“葬礼上个月就办过了。”沈琅知道她要问葬礼的事,三两句简略而过。
宓玫转交给沈琅一方小盒子,灰色绒面的戒指盒,里面躺着一枚精致的女士戒指。她说:“你帮我还给他。”
沈宅祠堂前,沈立新的遗物盒内放着同款的男士戒指。
生生死死说着很容易,身边人要往前走却很难,宓玫像是要彻底撇清过往几年的记忆,沈琅也没有硬拖人回忆过往的毛病。她收下戒指盒,没说别的,离开去帮许许的忙。
“宓玫居然没哭,我以为她跟你聊完还得带着泪痕来补个妆。”许许在山顶寒风里冷得直搓手,边抖边跟沈琅说,“看看看看来今天能顺利出出出片。”
许许估计也想不到她立了个flag。
拍摄过程很顺利,一行人在暮色四合的时候收工,刚拆完挡风板收起反光板等一系列拍摄用的器材,等一踩离合器才发现了不对劲。车动不起来。
下车一看才发现两辆车的车胎都被冻住了。
冻得整整齐齐。
“下午温度高,积雪化水掉后又结冰,连着轮胎铁链一起冻住了。”司机下车查了一圈,上车找出根撬轮胎的不锈钢棒,“就是我这辆的车后胎冻得严重,哥们有没有力气大的?下来两位帮我个忙,凿开就行了!”
两位男摄影师应声下车。
车内信号时断时弱,沈琅下车打了个电话,刚想上车,手机又嗡声震动起来。
肖闻郁的电话。
沈琅在寒风中从容依旧,语调慵懒从容得像在暖气房里喝咖啡,她接起电话,含笑说了句:“肖先生。”
也就说了那么一句。
说完这句后,沈琅手机彻底黑屏,无情地被冻关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质是个甜文,对手戏会很多的,放心w
---------------
第8章
山上天黑得快,黯淡的天色很快自天际沉落下去,周围的温度几乎垂直下坠,几位跳下车帮忙凿冰的大男人都被冷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