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牌没有问题。”余深在咖喱上撒上辣椒粉,“我当时也只是说了,相比于你手上捏着的那张牌,它可能性更大而已。”
这个出乎意料的答案让王若兰吃了一惊:“啊?”
“没有问题?”她感到不可思议,“没有问题我怎么会输那么多次?难道不是他们出千了吗?”
“出千……你硬要说的话,也算是吧。”余深思考了一下说,“其实只是一个常见的概率问题。你听说过蒙提霍尔悖论吗?”
王若兰露出茫然的神情。
余深耐心地跟她解释:“当时的情况,是你手上已经拿到了一张牌,但是还不知道它是什么,在这个时候,社长翻开了一张黑桃5,那么花牌就只能是你手上这张和剩下没翻开的那张二选一了。”
“是的。”一想起这事王若兰就觉得后怕,脸色依然不好,“社长当时逼着我拿剩下那张牌,我很害怕,我不敢相信他,就觉得一定不是那张……但没想到,竟然真的是那张。”
“正常。”余深说,“一般人会觉得这两张无论选哪个,概率都是三分之一,但其实不是这样的。”
王若兰:“什么意思?”
“你可以假设有两个集合,集合一里是你那张牌,它是花牌的概率是三分之一,集合二是剩下的两张牌,它们是花牌的概率是三分之二,在已经确定其中之一不是花牌的情况下,那么自然是剩下的牌承担这三分之二了。”
“原来是这样……”王若兰回过神,“那他就是故意吓我,让我不敢去选桌上那张牌。”
“是。”余深拿起手边的杯子喝了一口,“不过他们随手一翻就翻出不是花牌的一张,从这点来看,多半也是做了点小手段的。”
王若兰有些发怔。那群男生要骗她是肯定的了,只是她万万没想到余深会为了她出头。
想到以后余深可能会因为这事被那群男生找事,她心里就很是过意不去。
“其实,你刚刚不救我也可以的。”王若兰柔柔弱弱地说,“我和学生会有过约定,他们是赢不走我所有的筹码的。”
余深已经开始吃饭了,没有接话,只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王若兰表情凝重,跟他解释了一些关于新校区的现状。
新校区作为学生战争的主场,其激烈程度远比旧校区要可怕得多,为了不被流放到旧校区,一些没信心参加比赛的弱者便会寻求学生会的帮助。
他们和学生会定下笔头约定,将自己的心筹码和一部分普通筹码上交给学生会,这样就有了在新校区留下来的资本。
但同时,这样的他们也成了学生会的奴隶,只要是学生会干部的指示和命令,他们就不能违抗。
余深慢条斯理地咽下一口咖喱,问:“现在学生会的主席是谁?”
“是二年级的梁卿书。”王若兰似乎不敢直呼大名,说话声音特别小,“这个跟学生会约定的法子,也是他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