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梦菲刚拉开病房的门,就看见这么一幅画面:邵风和冷鹰就像失了魂儿的孤魂野鬼似的立在门口,那脸色又靑又绿的。
“大清早的,你俩想吓死人啊?怎么这副鬼样子?撞鬼了吗?”轻轻关上门,揉着发痛的腰。
“何止是撞鬼啊!!是差点被鬼压了!”冷鹰双腿有些打颤,往墙上一靠。瞪大眼睛盯着宁梦菲,非常感慨的说道:“少奶奶,我忽然发现你比天仙还美!”
邵风差点被他这句话给吓抽过去,一脚踹过去:“你他娘的,少奶奶是你可以欣赏的吗?”睨了眼紧闭的病房门压低声音道:“熠少吃起醋来,小心废了你!”
宁梦菲神色一暗,懒得跟这俩男人贫嘴,揉着腰拖着疲倦的步子转身离开。
邵风一扫萎靡,眼睛贼亮的盯着宁梦菲离开的背影,嘿嘿笑道:“我们的苦日子到头了!熠少泻。火了。”
冷鹰瞟了眼宁梦菲的背影,心有灵犀的一笑,和邵风想到一起去了:“今天应该不用我们介绍这个女人是谁了吧?”
二人互看一眼,敲响房门,半天才听见里面传出一声:“进来!”
推门一进去,就见闫熠修身玉立站在窗口,瞪着一旁的陪护床,指着上面的女人用品怒不可歇的质问:“谁给老子安排的陪护?老子怎么会在医院里?”
冷鹰:“………”
邵风:“………”
闫熠眸子一凝:“说!”
判断有误啊~~~
“呼……”冷鹰那块大木头是指望不上了,邵风呼出一口气,就像背书似地说道:“你为了救一个很重要的人,被人暗算受了重伤,住了几个月的院,身体已经康复了,就是丢了记忆,总是忘记东西,不过你不用担心,专家说,你这种现象只是暂时的,最迟一个月就康复了。闫家一切都好,轩少打理的井井有条。”
报告完毕!为了一次少回答几个崩溃的问题,他巧妙的把‘为救少奶奶’几个字改成了‘很重要的人’。
冷鹰听他漏掉了一个问题,立马补充道:“这个陪护不是我们安排的,是少奶奶亲自在照顾你。”
“少奶奶?哪门子少奶奶?”闫熠听的云里雾里,而且脑袋发胀发疼,这种感觉很不爽。
邵风恨不得拿臭袜子鞋帮子堵住冷鹰那张臭嘴。这个问题他实在没力气回答了,头一别就当没看见冷鹰求救的眼神。
冷鹰走过去拿起遥控器打开液晶显示屏,准备让他边看边说给他听,这样解释起来没那么想死,可是荧屏打开后里面什么都没有,在屋里找了一圈儿,垃圾桶里发现了被掰成几块儿的光盘,邵风报废的手机和USB。
一切一目了然,昨天邵风偷偷录影,被熠少发现了,少奶奶那副腰酸背痛的模样多半不是被做的,而是被丢下床摔的!
邵风垂下眸子隐藏幸灾乐祸的神色,抢先道:“熠少,关于少奶奶的事迹,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轩少估计又传文件过来了,我先去忙了,让冷鹰慢慢解释给你听吧!”
“嗯……”闫熠揉着太阳穴缓解头痛,往沙发上一窝。
冷鹰倒了一大杯水,咕噜咕噜一通牛饮,然后开始了枯燥无味的长篇演讲,他说的越来越无力,闫熠听的越来越头疼……
八点半,医生准时来查看他的身体,护士送来药物,宁梦菲准点提着食盒走了进来,冷鹰口干舌燥的起身离开。
闫熠神色复杂的盯着一声不响摆弄食盒的小女人,看得出,她全身都在冒火花。
今天的早餐不是宁梦菲做的,是邵风做的,白粥、好几种小菜、油条、豆浆等等,花样繁多。今天的闫熠很安静,这人是孙猴子变得么?一天一个样!!
摆弄好早餐后,宁梦菲无奈的瞪了他一眼,手中拿着一块两本书那么大的白色厚纸板,头上串着一条黑色绳子,纸板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走到闫熠面前,不客气的往他脖子上一挂,转身返回餐桌旁,端起早餐顾自吃了起来。
她的动作把闫熠弄的一愣,眼角大弧度的抽搐了两下,低头睨了眼挂在胸口的东西,他高大英俊的形象瞬间毁于一旦,此时像极了文化大革命世代,胸口挂着写满罪证游街示众的地主老财。
“死丫头,身上没肉,胆子倒挺肥啊!”
宁梦菲咔嚓咬了一口油条,气哼哼的边咀嚼边顶回去一句:“臭男人,鱼的记忆,脾气倒是忘不了啊!”
本以为他会把纸板子砸过来,然后像拧小鸡似的一把提起她扔门外去,但,身后半天没回应。扭头一看,闫熠一只手揉着太阳穴,一只手握着纸板子,在看上面的字。
上面写的可是句句血泪史啊!开端是自我介绍(闫熠,我就是十岁被你救回闫家的宁梦菲……)后面就是多少岁被他啃了,多少岁被他娶了,多少岁被他睡了,他是如何限制她的自由的,中间发生了哪些误会,他是如何打聋了她的耳朵,弄伤了她的左手让世界失去了一个天才钢琴家的。。。。。。等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