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办一个华医馆!”陈鸿渐道。
“好!我这就辞职,坐镇华医馆!”松本谷没有丝毫犹豫。
“不不不!”陈鸿渐摇头:“我是要培养松本三香!华医馆,由她坐镇!”
“她?”松本谷满脸诧异:“她虽然做过一些医术,但终究太浅薄了些,要坐镇一个医馆,远远不够。”
“我会传她夺命十八针!”陈鸿渐直截了当说道。
“你你你你没开玩笑吧?”松本谷满脸惊喜:“当真要把这么绝技传给她?”
“得等她好了以后再说了,不过医馆的事你可以先筹备。”陈鸿渐扯过一张白纸在上面写下几味药:“对了,去捡这几味中药,熬水给她做药浴,有助于恢复。”
“嗨!”
出了别墅区,驱车前往古屋大学外的画室。
“师父!”石原有望还在画室练习。事实上,很多时候,她干脆住在这里。
“石原,绘画是创作,更重要的是创意,不要这么辛苦。”陈鸿渐看着满屋子的画,感叹这丫头真是努力啊。
石原有望看着手中的画笔,回道:“这是我唯一的希望,我只会这一件事。”
“过来坐坐。”陈鸿渐在沙发上坐下。
石原依言坐下。
“我要了你,你怪不怪我?”陈鸿渐问道。
石原沉默片刻:“不怪!”
“当真?”
“我,家里很穷,很穷。”石原露出回忆的神色。
“我的姐姐生病,高烧到41度,惊厥抽搐。可是我们家,没有钱给姐姐看病。
“爸爸出去求人,挨家挨户的敲门,求他们借一点,给姐姐治病。
“妈妈一边哭,一边用湿毛巾给姐姐物理降温。
“但姐姐终究没有扛过来。她在那个风雪交加的晚上永远的离开了我们。”
石原神情很平静,泪水却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陈鸿渐拍拍她的肩膀,伸手替她擦去脸上泪珠:“我很抱歉。但人总是要向前看,不能一直沉浸在过去的伤痛中。”
石原将一缕头发捋在耳后:“我知道。所以,我想改变这个状况,我想赚钱!我不想让姐姐的事再次在我身边发生。
“我只会画画,我拼命努力,拼命提升,想要画得更好。我向学长请教,我向教授请教,我没有什么本钱,除了这具皮囊
“我不惧他人的笑话,在生死面前,这又算得了什么?我只是”
“石原!”陈鸿渐打断她:“不会了!”
“嗯?”石原转头,疑惑的看着他,
“有我之后,都不会了!生活不再是问题,金钱不会是问题,你可以放下包袱,去追求、去享受你想要的生活。”陈鸿渐认真说道。
石原盯着他的眼睛,似乎在分辨真假。
陈鸿渐眼神真挚,坚定,没有一丝虚假。
那一刻,石原突然觉得心结被打开了,整个天空都仿佛亮了起来!
她离开沙发,双膝跪地,向陈鸿渐深深的俯下身去。
只是,这个五体投地的大礼,终究没有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