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满了屋子,桑梓是在这满室的温暖中醒过来的。
她微微眯着眼,试图让眼睛尽快适应这过强的光线。
这里,是哪儿?
头痛欲裂的感觉传入神经,桑梓皱着眉按上脑袋。
“吱呀——”
寂静的房间里木门被推开的声音显得十分突兀,桑梓看向声音的发出地,却只能看见女子嫩黄色的身影。
“你醒了啊!”女子欣喜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
桑梓皱了皱眉,“这……是哪里?”
一开口桑梓就愣住了,因为她的声音此时像是破锣一般,嘶哑难听至极。
女子走近床榻,桑梓也看清了她的模样。
这是一个很阳光的女孩子,长相很是清秀,穿着一身嫩黄的长裙,像一朵美丽纯洁的向日葵。
她停在床前,桑梓也看见了她手里端着的木盆。
“这里是菡谷谷底。我叫深深。”
女子放下木盆将帕子拧干,麻利的给她擦脸。
桑梓躺在那里,任由深深给她擦脸,闻着她身上传来的好闻的味道。
她身上的味道很特别,像是——阳光一样温暖。桑梓低头敛尽眼中锋芒,“谢谢。”
深深笑了笑,转身清洗帕子,“你该谢的是姐姐,是姐姐把你们救下来的。”
你们?桑梓耳尖的捕捉到这个词,忙焦急的拉住深深的衣袖问道,“深深姑娘,请问和我一起被救的那个男人在哪儿?”
深深似乎是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想起那个令人头疼的男人,顿时没好气的回答到:“他呀,估计快挪地到墓地去安家了!”
“快到墓地安家?什么意思?”桑梓心里一慌,盯着深深的脸,生怕错过了她的任何一句话。
深深皱了皱眉,放下帕子。“和你一起的那个男人背后被划了一道大口子又被水泡,在发烧呢!”
估计是想到了洛司辰的“恶行”,她转过身又开始唠唠叨叨的埋怨。
“像不要命一样,不喝药也不准别人碰他,这不是要去见阎王是干嘛?”
听到这里,桑梓心里一紧,手指已经攥上了深深的衣袂。
察觉到衣服被拉扯着,深深看向床上躺着的桑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