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葑眸中带笑,正欲起身朝他靠近之时,不知是坐久了导致脚发麻,还是因为什么。
导致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近在咫尺之人扑去,就连那手都往那身前人伸。
而即将被扑之人却是下意识地往边上挪去,免得成了那等受此无妄之灾的肉垫。
院中一株红梅许是承受不住过多积雪堆压,而不时弯下了腰肢,往下簌簌掉落着香雪,于雪地中砸下一个或深或浅,或大或小的雪坑。
被压在身下的林拂衣怎么都没有想到,明明他都退后了一步,怎的还会被这该死地下流人给扑倒,连带着他的血液都都在叫嚣着浓稠的恶心。
半撑着手臂,环视着人的时葑却并不急着起身,而是颇有兴致的欣赏着身下人铁青得怒不可遏的脸,和那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却又不得不强忍而下的目光,只觉得这眼神,大大的取悦了她。
“林大公子,你说你都来我这宸王府一个多月了,怎地还是这等忠贞烈男的模样,再说你从了本王又有何妨,左右贪的不过是那人间极乐之事。”
时葑微凉的手指缓缓的抚摸上男人的脸,继而下移挑开他的胸前衣襟,笑得满脸暧昧。
“说来林大公子不但长了一张令人垂涎三尺的好相貌,亦连这副躯体同样令人着迷不已。”随着话落,她的手开始渐渐不老实的往他那有力地胸口伸去。
余眼则在不断注视着男人的神色变化,她在赌,赌这个男人到底能忍受到什么程度,还有他最后的底线又在哪里。
“也不知林大公子伺候人的手段如何,还有那时的嗓音是否动听。”
她的手缓缓下移,泛着寒的指尖不断地往他那件单薄得一撕就碎的外衫里钻去。
可她的手还未真正触碰到时,整个人便被推倒在地,好在身后便是那铺得厚厚的软枕,在不至于摔到哪去。
“林大公子好生无趣,怎地就推开了本王。”
一头浓密的海藻秀发随意披散着,更衬得那张小脸莹白,红唇娇媚的时葑正娇笑着伸出那对并未着罗袜的脚缓缓地往男人的腿上缠去。
“你恶不恶心,时葑。”面色泛寒,满是厌恶的林拂衣居高临下看着那一向被他冠上‘怜儿’伺候的废太子。
即使他在憎厌对方,不得不承认的是,对方确实生了一张无与伦比的好相貌,特别是随着他的视线下移,见到勾缠着他袍角的那双腿,亦连那泛着粉的脚趾头都在无声勾人时,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更冷漠的远离几分。
仿佛她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一般。
“我不是一向都这么恶心的吗?还是说林大公子忘记了我连这更恶心的事都做过了吗。”
换了个姿势,慵懒的躺在地上的时葑缠着一缕发丝勾玩,狭长的桃花眼半挑,端得祸人心智。
“明日便是元旦了,想来林大公子陪本王爷在这四方小院中也待得好生无趣,不若明日陪本王爷一同入宫可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