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味道又同他有何关甚,哪怕他们都知道了彼此间最大的,并令人所不耻的秘密。
而前面一直尾随着时葑身后之人却并未远去,就像是一条藏于暗中,伺机而动的毒蛇。
另外一人则是悄悄的换上了崭新的藏蓝色云纹袍子,将那下垂的发拢于发冠中,往那座最巍峨森严的皇城中而去。
灯火通明,亮如白昼的不夜城边缘总隔一段时间便会有身着铠甲的御林军从这经过。朱红宫殿外还立着一名身着艳丽芍药拖地长裙,外披绿萼梅大氅,梳着流仙鬓的貌美妃嫔。
刚批完奏折,因准备歇下,故而只随意披了件玄色龙纹外衫的时渊看着跪地之人,眉头微蹙,连人也带上了几分惊讶之色。
“你说的可当真?”
“奴才所言句句属实,后头奴还尾随了那女子一路,确定她并非是宸王假扮的,而是一名货真价实的女子。”
跪地之人将他所知的一五一十尽数托盘而出,亦连那巷子口中发生的那段隐秘之事都未曾遮掩。
“那女子的底细可查了?”男人修长的手指不时的轻敲金丝楠木桌面,似有节奏感般。
“那女子是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妇,因着家里头没了男人,便做起了那等往来送客的暗|娼一流,素日里更爱勾搭那些有妇之夫来她那小院里头行那等苟且之事,听说在那一条巷子里的名声都臭了个彻底。”
慕白在来时,便将那女子方方面面的人际关系都给探了个清楚,也省得等下主子问起话来,他支支吾吾的一问三不知,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说不定,还会在主子面前落下一个无能的坏印象。
“那么你又是如何能确认那人便是女子?”时渊停下敲桌的手,眼神带着几分审视。
“奴之前看见过安逸大人与那名女子在院门口拉拉扯扯,那女子衣裳被无意间扯下来时,属下确实看见了最明显不过的女性特征。”
毕竟一般男人的胸在怎么长,与一般的女子总会有区别的。
何况那女子的胸|部又不小,他总不能睁眼说瞎话,硬说人家是男的吧???
这不就成了指鹿为马,硬说猫为虎吗?
“安逸为何又与那名女子扯上了关系?朕可记得皇兄府里头养的那位莲香可一直都是条对皇兄忠心耿耿的狗,怎的又会莫名其妙的与一寡妇交好?”
时渊眼眸半垂,只觉得这事情好像变得越发有意思了。
“听说是那日追寻宸王时,安逸大人无意间经过那寡妇的院前,而那寡妇正在寻找着那晚的入幕之宾,安逸大人
就那么不巧的被缠上了,至于那位莲香,想来是之前也同那位寡妇有过一腿,否则关系不会如此娴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