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我就只有宗宝你一人可以帮我了,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好不好,我就只是想要在见那人一眼,远远的见上那么一眼就好,我求你了,求求你帮帮我好不好,宗宝………”
时葑泪眼朦胧,带着哭腔,握着他的手恳求着他,似将她所有生的希望都交到了他的手中。
“这么久了,这还是我第一次恳求宗宝一件事,我就只是想要远远的看他一眼,难道宗宝连我那么卑微的一个要求都不愿答应吗,也是,毕竟我就是那么一个被所有人所不齿之人…………”
见他许久未曾回应,眼眸泛红的时葑缓缓的松开了握着他的手,就像是一只再一次缩回壳,并穿上厚厚铠甲的乌龟。
“好,不过雪客你可得答应我,等这一次见到他后,你必须得要忘了那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才行。”在她的手马上就要脱离时,林宗宝快速的回握住。
“我会的,谢谢你,宗宝。”
“我时葑真幸运这辈子,能遇到像宗宝那么好的一个朋友。”
“我也很高兴能和雪客做朋友。”
等人走后,狰狞着一张脸的时葑,这才扣着嗓子眼将刚才吃进去的包子给尽数吐出。
随后整个人虚弱无力的躺在脏污的地板上,白净的面皮子上则浮现出一抹阴冷的笑意。
果然啊,这傻子还真是好骗。
等到第二日夜晚,子时,她这紧闭的牢门再一次传来落锁之声,就连周围巡逻的官兵也被引到了别处。
“还请王爷随奴才到这边来。”
“有劳你了。”跟在后头,用黑色斗篷遮住全身的时葑快速跟上。
越是快要靠近出口之时,她脸上诡异的笑意则在不断加深,往那浓稠如蛇液而去。
她倒是不知道,林宗宝那个二世祖什么时候有了那么大的能耐。
今夜无星无月,空气中掺夹着挥之不去的水汽潮湿味,加上地面折射的清辉光影,想来这雨应当是下到傍晚时方停。
直到他们远去那座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的牢笼时,那伙人才发出了“有人越狱”的咆哮声,和那拿着火把要将逃犯缉拿归案的脚步声。
此时,漆黑的巷口中正停着一辆外边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说得上有破旧的黑色马车。
说得好听点儿叫马车,其实外观看起来却和那等下土的棺材无二,只是比起棺材多了不少花纹,就连这马车的前面都挂了两盏艳丽的大红灯笼,和安装了一个天青色绣缠绕枝莲车帘,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一辆马车一样。
“还请王爷快些进来,要不然那些官兵说不定马上就会追出来。”那穿着衙役服饰的车夫,正不断的催促她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