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数不是很多,大概千五百人吧。
这么搞,谁能忍?
当然,这一切都是海参崴的推测。
这也不重要,建州讨伐海参崴的理由多了,只皮货人参贸易一项就令建州不能容忍。
“敌军来打,倒也不出我之预料,只是这般打法又有什么意义呢?”
马时楠微微冷笑,“查探城防虚实,示弱诱我出城进攻,无非两点而已。”
“督帅打算如何应对?”
“我军人员补给充足,他愿打咱们奉陪他要走我也不追。任尔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那几个奸细呢,督帅打算如何处置?”
“再等等,容我想一想。”
是的,海参崴混进来一批奸细。
如何分辨建州人,其实很简单,只有建州人特立独行,男子皆剃发,只后脑勺处留拳头大面积编辫子,也即金钱鼠尾。
丑的要命,看着也滑稽。
建州以外部族没有这样干的,比如叶赫人就嘲笑建州人为‘鼠人’。
只看发式自然不可靠,留发又非难事。
分辨是否为可疑人员的最佳方式就是看其是否携带家眷。
然而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大概一月前,有七个汉人来投奔海参崴,他们自称本为辽东军兵,籍贯不一,履历齐全,皆声称被建州人掳走为奴。本次出征渥集,被征调充当行军苦力,找机会好不容易方才出逃,千辛万苦投奔海参崴来的。
大概就是这套话术吧,每个人的履历不尽相同,听着并无漏洞。
这还是海参崴第一次从陆路接收汉民,很令人感动,但你特酿自己跑了那家眷呢?
结果回答很整齐,都是被俘的,家眷在辽东呢此番出逃就是为了经由海参崴返回辽东。还请大老爷开恩,给小的一条活路。
活路可以给,几人滞留海参崴直至当下。
为什么确定他们为建州奸细?
因为从见他们那一刻起,马时楠就很确定几人不怀好意,太诡异了,处处透着不合理。
果如所料,经暗中观察,几个家伙鬼鬼祟祟,竟在刻画海参崴城防图。
而就在敌军到来之前,一个人出城将这份图送了出去,埋在一棵老树下。
老树树皮被刮掉几处,那想必就是标识暗号了。
杜永珍叹息道,“或许……或许他们家眷在建州人手里,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怎么?你打算给他们一条活路?”
“没有,我只是给他们找个最善意的理由。”
马时楠对那几个奸细没太大兴趣,层次太低利用价值有限。
“对面主将为莽古尔泰,据说这厮脾气极为暴躁,喜怒无常。副将扈尔汉同额亦都却都是沙场宿将,叶赫没少了在他们手里吃亏。努尔哈赤用人识人确实有独到之处。这些泥腿子连年征战,又熟悉辽东地形,善于骑兵机动,野战不好对付。”
“我自济州来时,看我军演练,似乎有些类似于西班利亚国战法,步兵方阵以长枪拒敌,以火枪攻击,骑炮配合,不能克制建州骑兵么?”
马时楠有些意外,“杜参政也懂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