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记,切记……”
顺利的说完了这些,男人的眸子之中,这才再次闪烁着不舍和眷恋,同时激动的脸颊发红。
“俺的落儿,照顾好,好,你……娘!”
瞪着大眼,大手用力的握着男孩的小手,最终不甘心的无力垂了下去。
“爹……”
“当家的……”
半年后
墨落家客厅,除了墨落和他的母亲,还有一老一少两名汉子坐在了板凳上,抽着旱烟。
年纪稍微长一些的汉子,将烟袋锅子往鞋底上磕了磕,率先的开口了。
“弟妹,二弟都走了这么久了。你呀,什么事儿,该想开的,也要想开了。
他死了倒是一了百了,但是咱们活着的人,不还是得过日子吗?”
年轻的妇人风韵犹存,抽泣着,点了点头。
“这不是,镇子里的刘员外,派人来咱家跟你大嫂,说过好几次了。
说这刘员外有心再续一房!
俺们两口子跟老三商量了一下,答应了下来。
聘礼大哥都替你收了!”
妇人脸色,瞬间阴沉无比。不敢置信的盯着说话的老汉。
听到这里,已经十岁的墨落,又怎么能听不出,大伯这是要将自己的母亲给嫁出去?
“大伯,你这是干啥?俺娘不嫁人,不嫁人!”
大伯停止了往烟锅子里装烟丝的动作,用烟杆子指着墨落。
“落儿,你个傻小子!你懂个屁?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哪是你这小子能说不嫁就不嫁的?
是吧,弟妹?”
墨落梗着脖子。
“俺娘嫁不嫁人,跟你有啥关系?凭啥你替着俺娘收聘礼?”
“你个小兔崽子……”
大伯被墨落说的老脸铁青,站起身来,拿着烟袋杆子,做事要打人。
墨落挺着胸膛,指着大伯。
“你别欺负俺小!有句老话说得好,‘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终须有日龙穿凤,唔信一世裤穿窿。’”
“特娘的,你这小子,倒是跟老子拽文嚼字起来了,看老子不收拾收拾你!”
在场的都是长辈,墨落也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只能是转过头来,渴求地看向了母亲。
“啪!”
“呵!大哥,好大的威风!”
李翠翠拍案而起,冷冷的盯着老汉。
“这件事情都不要说了。
俺李翠翠,生是墨家的人,死是墨家的鬼。这一辈子,俺都不可能在嫁人了!
大哥你把那聘礼,还给人家退回去吧!”
李翠翠拉着墨落的小手,眼中满是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