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身上一哆嗦,马上躬身请罪:“殿下折死属下,怎敢觊觎殿下的人?”
司马瞻已经将药喝完,他拿帕子抹了嘴,又仔细漱过几次口。
而后皱着眉将三颗饴糖送下去。
“谁跟你说是本王的人?”
裴行眨巴眨巴眼:“大人说的。”
他又回忆了片刻,没错,确实是易大人说的。
司马瞻一怔,连糖也忘了嚼:“何时?”
“昨晚,殿下送幽兰出门之后……”
“还说什么了?”
“大人还说,这回殿下必定要将幽兰带回建康了。”
司马瞻蹙了蹙眉,随即忍不住笑了笑。
“脑袋里整天琢磨些什么。”
裴行叫他一问,自觉悟出了些门道,脸上顿时飞出几分神采,眼神也亮了。
“殿下,你说,易大人会不会吃醋了。”
“吃醋?”
裴行使劲点了点头。
司马瞻起身,在房内踱了几步,忽然开口问他:
“你觉得,吃醋该是什么样?”
裴行马上又垂了头去:“那问谁……您自己不是最清楚了吗?”
……
司马瞻负手定在原地,仰头想了半晌。
吃醋……
吃醋应当质问他为何将幽兰连续留下三日。
而不是问他是否安然无恙。
吃醋应当给自己甩脸子,而不是熟视无睹。
想到这儿,他长长叹口气。
“没有。”
裴行疑惑:“没有吗?”
司马瞻没好气:“有个鬼。”
……
易禾探过石赟,回来的路上赶上一阵邪风,将伞也吹折了。
她干脆将伞扔在原地,余下一段路是被淋着回来的。
进院时特意朝司马瞻窗前望了一眼。
这个时辰,想是幽兰正在里头。
心里不由腹诽,发汗发汗,发了几夜了还没发好。
石赟一副药就缓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