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突然又觉得不妙,在他身边才更危险。
于是又放慢了步子。
……
今天易禾不是主陪,她一路上紧紧捏着那把青璧,一直留意自己身边的动静。
司马瞻特意回身小声跟她说:“不用紧张,有本王在,他们不敢怎么样。”
易禾讪讪笑着,本来是不紧张的,谁让您好端端送我一把剑。
赵燕二国的使臣岁数大些,凉国派来的是天子近臣,这三人都行事持重,待看罢了仪仗和军礼,都盛赞陛下治军有方。
只有成汉的皇子李阙有些年少轻狂。
“本皇子素来听闻大晋重仪礼,只是不知这军礼也如此繁复。”
易禾在旁解释道:“我大晋五礼之一便有军礼,凡授节命将、檄文露布、献俘饮至、讲武练兵,必施此礼。”
李阙笑了笑:“可有何用呢?军营中的事,还是靠战力说话。”
“授军礼难道妨碍战力?”
“这位大人,难道你会花钱买用不上的东西?”
易禾笑笑:“确有许多东西用不上,但有钱未必能买到,譬如朝露夕晖、吉光片羽,再譬如才学雅望、温恭直谅。”
李阙听出来易禾是在讽刺他是个缺少礼教的人,气得拂袖离了人群。
待众人在城楼观礼时,他又凑上来
指了指底下的仪仗:“这些个兵士,看起来身上不够紧,若上战场恐要误事。”
裴行在旁解释道:“本是仪仗之用。”
对方默默摇了摇头。
……
仪礼都行完,一行人又去了演武场。
兵士们正在操练长刀和阵法。
看到司马瞻携着一群人出现在场地,一位将军更是卯足了劲喊号子。
几百人威势赫赫,颇有些壮观。
中书令秦怀捏着长髯对众人道:“不愧是大晋的军容风貌,难怪能一举拿下强敌。”
这李阙又“哼”了一声:“马屁拍错了,这是卫城军,打败强敌的是西北军。”
这话一出,除了秦怀,余人也有些尴尬。
裴行道:“四皇子所言不虚,西北军的战力才是我大晋之最。”
言毕他看了一眼司马瞻,一脸的不忿。
易禾心道,司马瞻都能忍,你有何忍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