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偷偷看向那个星眉剑目的男人,因着饮了些酒的缘故,看起来唇红齿白,如此俊朗怕是在京城难寻第二个。
沈听肆松了口气,“如此便好。”
沈卿云略有些不解道:“兄长何出此言?”
他低声与沈卿云耳语道:“大皇子在皇位之争中也算是个佼佼者,能行至此种地步,心思非常人能比。况且日后他若是登了皇位,便免不了三妻四妾。依你的性子,若是受了委屈也只会顾全大局忍耐。”
顿了顿他接着道:“九皇子与皇位基本算是无缘了,母家地位低微,日后我沈府便是你的倚仗,借他十个胆都不敢让你受委屈。”
沈卿云听着他袒护的话,心里发酸,又觉得好笑,她歪着头问:“若我今日说中意大皇子,兄长该如何是好?”
沈听肆漫不经心道:“能怎么办啊,你既喜欢,兄长便尽力而为。”
她听了只觉得心里发酸,忍不住哽咽道:“兄长当真是要把卿卿宠坏了。”
坏到上一世没考虑到沈家,一心只想着争,害得沈家落得那般凄惨的结局。
沈听肆揉了揉她的头满不在乎道:“兄长乐意。再说女儿家娇宠一些又怎么样?”
眼下宴席渐散,段行川与沈作霖饮着酒,也准备走了,只是方才他是同段清淮一同来的,现在却不见人影。
他问一侧的内侍,“皇兄去了何处。”
先前扶段清淮的两位内侍不在,这个小内侍恭恭敬敬答道:“许是被别的奴才带去了客房,奴才不知晓。”
皇子在府上没了身影,内侍又一问三不知,这事非同小可,沈作霖当下脸色不大好。
沈卿云见父亲脸色不大好,出声安抚道:“爹爹莫要着急,左右客房不多,派奴仆们找一找定能找到。”
几人正焦急的时候,有一个侍从急急忙忙跑了进来,“老爷,奴才知晓大皇子在哪,方才是奴才带大皇子去客房的。”
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沈卿云出声道:“既然如此,还不赶紧领路。”
一行人浩浩荡荡随着内侍去了客房。
方才走进便听见男女鱼水交融的声响。
沈作霖面色沉了沉,那女子声音娇俏一声一声唤着“殿下”,分明就是他那庶女。
他面色铁青,只觉得那对母女简直是一脉相承。
一行人脸色都不大好,沈卿云尚在闺阁中自觉先行告退了。
走着走着她只觉得头脑竟越发昏沉,身子不断散发着热意,沈卿云自觉不对,可方才她在吃食方面格外注意,出了那碗粥外,她便没碰过别的了。
脑袋中混乱纷杂,她强撑着脑海中最后的清明,抑制住脑中逐渐发散的思绪。
那支簪子!
今晚她经手的东西都审视过,唯有那支大皇子送的簪子没有。
沈卿云攥紧了手,指甲深陷进肉里,只觉得段清淮与沈入画到底是对鸳鸯,连想出的法子都如出一辙。
“小姐,您在这呢。”有一个看着面生的内侍走了过来,“小姐可是身子不适,小的这就送你回去休息。”
这府上沈卿云看着面生的人很少,她心里起了疑,只觉得这内侍怕不是段清淮的人。
她轻描淡写错过内侍的手,勉强挤出点气势,“不必了,本小姐能自己走回去。”
因着身体不断发热,眼中含雾,发鬓染了些许汗有些凌乱。
那男人见她这副柔弱可欺的样子,也不欲再多加周旋,要尽快送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