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一道狼狈不堪的身影,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忙于逃跑,不正是之前那位得意满满的小年轻。
“大狼犬,那……那个家伙跟上来没有?”
感受到肺部快要炸裂的痛楚,小年轻沙哑着嗓子,问向身旁的大狼犬。
此时,这只原本神采奕奕、威风凛凛的大狼犬,比自家训练家好不到哪去,全身挂彩不说,一只后腿还被腐蚀得血肉模糊,此刻也是狼狈不堪地吐着舌头哈气。
听到小年轻的问话,因为伤势,反应有些迟钝的大狼犬,这才缓缓摇了摇头。
“还好没有跟过来……”见大狼犬摇头,小年轻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可恶,这根本不是一星委托任务的难度,怎么可能出现职业级的阿柏蛇,该死,我要找那养殖场场长算账,为了殿后拖住那只阿柏蛇,害死我一只主力精灵腕力!”小年轻脸上满是愤恨,将所有的责任,全部推到了谎报难度的养殖场场长身上。
丝毫没有反思,落得个这样凄惨的下场,很大原因是自己的骄傲自大,看不起这次委托任务导致。
砰!
小年轻一脚踹开养殖场的大门,带着受伤,走路都有些不利索的大狼犬,随便抓着一个工人,逼问了场长的位置,又怒气冲冲的去问责。
“你个蠢货,居然谎报这次委托任务的难度,职业级实力的阿柏蛇,就算是在二星委托里也是算高难度的,你居然敢向冒险家公会上报一星难度,等着追责吧你,我要让你这养殖场彻底关门!”一进门,怒火中烧的小年轻,对着一脸茫然的场长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怒骂。
“小……小哥,究竟发生了什么?”被骂懵的场长,依旧一脸茫然,自己什么也没做,就呆在办公室喝喝茶的功夫,怎么就招来这样一顿骂斥。
“蠢货,有伤药没有,我的大狼犬受伤了,我这次出来得太急,没有带治疗用的伤药!”骂了一通,多少冷静下来一些的小年轻,才想起大狼犬受伤不轻,赶紧呵问道。
“没……没有,小哥,我们养殖场连个训练家都没有,哪里会准备精灵治疗的伤药,人的药物需要吗?我们这治疗外伤、感冒、中暑的药物都有!”场长连忙摆手,同时小心翼翼地询问。
“谁要你那些垃圾药品啊,我需要能治疗精灵受伤的伤药,蠢货!”小年轻依旧满脸怒意,要不是怕坐牢,他都恨不得让大狼犬咬死这个蠢货了。
“要伤药是吧,我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的郑烜,开口提醒说道。
“谢了!”眼见郑烜伸出援手,无疑是雪中送炭,小年轻态度缓和了许多,看郑烜的眼神,也亲切了不少。
“600一瓶,不赚钱的买卖,先付钱,再给你药!”郑烜微笑着解释。
“靠,你这还不赚钱,原价300一瓶的伤药,你现在翻了一倍!”小年轻当即又恼了,原以为是雪中送炭,结果是趁火打劫啊!
“那900一瓶,你爱要不要,不要的话,自己回市区去精灵中心咯,不过,我看着你那大狼犬后腿被腐蚀的伤势,等你花费一两个小时赶到市区再治疗,轻则留下疤痕,重则落下残疾啊!”
任凭小年轻如何恼羞成怒,郑烜就是摆出一副吃定你的模样。
“你就不怕我抢劫你吗?”看着郑烜嚣张的态度,小年轻冷声威胁道。
郑烜笑了笑,并不害怕小年轻的威胁,反而开口:“我可是学生,受联盟法律重点保护对象,再加上这里这么多人看着,还有监控拍着,你随便抢呗,为了900块,落得个锒铛入狱,还被学校开除的下场,我只是失去一瓶价值300块的伤药,而你,失去的是整个青春啊!”
“靠,算……你小子狠,手机拿来,我转你900块,把伤药给我!”小年轻气得额头青筋凸起,但又奈何不了对方,只能强忍着怒火说道。
“晚了,你刚才吓唬我,我一害怕,现在要1200了。”
“你……手机拿来!”小年轻不敢再和郑烜争执下去了,不然这个狗东西肯定又要加价。
收到打款信息后,郑烜这才从背包里拿出一瓶伤药,抛给了小年轻,并且好心提醒道:“摇一摇再使用,效果会更好!”
“不用你提醒!”小年轻冷着脸回应。
小年轻在处理大狼犬的伤势,郑烜将主意打到了老板,也就是养殖场场长身上:“老板,看样子你麻烦了啊,按照规定,谎报委托任务的难度,可是要以报酬的十倍作为罚款的!”
“两位小哥,我……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就是个普通人,哪里知道那个家伙这么厉害,这……这样吧,我再加五千,您们两位一起合作,能对付得了那个家伙吗?”场长放低身姿,再度恳求道。
郑烜正准备拒绝,毕竟连那个嚣张的大学生都吃了硬亏,更别提他只是个刚刚迈入训练家之旅的高中僧了。
他只是想赚钱,但不是头铁,难度陡然上升,为了他和牙牙的安全着想,反正刚刚坑了大学生一笔小钱,加上事后老板罚款的一部分也会赔付被委托人,这一趟下来也不算亏。
谁曾想,郑烜没有头铁,那个大学生小年轻却上头了。
小年轻抬手喊道:“再加一万,这次委托我帮你解决,你要想清楚,拒绝的话,就像那家伙说的那样,可是要赔付十倍,也就是5万联盟币的罚款,而且还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好……好吧,我再加钱就是了。”反正都要出血一次,清楚利弊的场长,也只好含泪点头。
“既然你们商量好了,那有缘再见!”郑烜当即准备离开,赚钱是好事,可赚钱要把小命搭进去,可是大大的划不来。
“等等,兄弟,我做主攻,你负责辅助,事后我分你五千!”见郑烜要走,率先着急的人不是场长,而是小年轻。
“不是,兄弟,你头这么铁吗,你打的过对方吗?”郑烜有些诧异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