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非晚无声地哭着,精神渐渐处于崩溃状态。
这一幕看得沈棠溪心痛如绞。
她伸出手,给迟非晚擦着眼泪,低声说:“晚晚,你现在是坐小月子,别哭了,会伤到自己身体的。”
“孩子没了,孩子没了,是我没保护好她。”迟非晚抓住沈棠溪的手,扁着嘴,大哭特哭,“我真没用。”
沈棠溪看她哭还放心了,要是连哭都不哭,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你已经够努力了。”
沈棠溪给她倒了杯白开水:“已经过去六个小时,医生说你可以适当喝点水吃点东西,饭菜待会会有人送过来的。”
“我不饿。”迟非晚摇头。
下一刻,就看见那对母子从门口走了进来,她眼皮子一跳,就算再伤心也认出了这对罪魁祸首。
“是你们!”
刘芳瞬间跪倒在地,对着迟非晚磕头:“对不起迟小姐,是我没关掉车子的钥匙,才让我儿子开动了,你有什么事就冲我来,我不会跑的!”
迟非晚转过身。
从小她就不是什么刁钻刻薄的人,尤其是刘芳看起来老实得很,而刘芳的孩子也才只有八岁都不到,此时正怯生生地看着她。
“让他们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他们。”迟非晚低声和沈棠溪说了句。
沈棠溪点头,给她拉了拉被子,冷冷地看着刘芳说:“出去等着。”
刘芳起来走了出去,也没再碍眼。
没过多久,迟非晚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迟非白重新回来了,他脸色森冷无比,看起来很不好招惹的模样。
沈棠溪意识到事情不简单,站起身,跟着迟非白走到病房门口。
“查到什么了?”
迟非白递过来一叠照片和资料,还拿出一段手机视频,愤愤地说:“罪魁祸首不是这对母子,那个孩子也只能算得上是被骗的。”
闻言,沈棠溪连忙看向资料和视频。
只看到视频里,有一个四十五岁左右的女人,走到电动车停放处,然后趁着刘芳去商铺的功夫,拧开车子的钥匙。
之后女人就加大油门,电动车直直地朝迟非晚出来的方向飞了过去。
守在车旁边不远处的小男孩看见了,想要去抓自己的电动车。
但他还太小,根本抓不住,只迎面与迟非晚撞了个正着。
而女人看到事情大功告成,偷偷地从旁边溜走,甚至看都没看哭的撕心裂肺的小男孩与听到动静的刘芳。
“她是谁?”沈棠溪面沉如水,恨不得将女人找出来碎尸万段。
明显就是冲着沈棠溪去的,目标很是明确,绝对是故意!
迟非白沉声说:“周崇安的母亲。”
沈棠溪猛地瞪大眼:“什么?”
上学那会儿,有人问过周崇安家住在哪里,亦或者有什么人,周崇安都没说,只说家里只有自己,大家都以为他是孤儿。
所以才那么努力的学习工作,还要在闲暇的时候去兼职。
活得那么辛苦那么累。
现在冒出来一个生母,难道并不是孤儿?
“经过仔细调查,他们确实是一对母子,而且周崇安随他妈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