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宇华虽然意识到了夺取四川的机会到了,但是他知道要想成功,还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部队调动,物质储备,情报收集等等,哪一个都是重中之重。只有做好了这些准备,才有可能以尽量的代价,拿下四川和贵州。
四川地处长江上游,物阜民丰,英国也早已注意到了这里,但是此时他们的势力还没有真正的深入到这里。
虽然有长江来沟通,英国人可以比较方便的抵达这里,但是这个时候长江上游的河道险滩众多,通行条件极差,稍不注意就有翻船的危险,只有熟悉水情的当地百姓,或者是老船工,才敢经常走这里。
以这样的通行情况,英国人很难将大宗商品运到这里,只能采取代理商的方式,他们将商品运到武昌,多运到宜昌,再由下面的分销商自己负责运输,就算是这样,能够运到四川的货物也不是很多。
所以占领四川,还触及不到英国人敏感的的神经,而且就算触及到了,程宇华也不怕,因为如果不清理航道,英国人就是有再大的怨气,他们也进不来。
至于贵州,那里的清军到是不多,但是其境内到处是高山,易守难攻,那些山就是最好的防线。如果不能克服这个困难,那么今后的行军就很可能寸步难行。而且其境内的那些彪悍的土司也要安抚好,至少要保证他们到时不帮助清军。
事情繁杂无序,光靠程宇华一个人也处理不过来,所以他决定尽快赶回南宁。召集相关部门一起群策群力,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拿出完善的计划。
就算是蚕食。程宇华也不想花费太长时间。这个时代是适合中国扩张的最后一个时期了,如果不尽快完成国家统一。整合好民族力量,那么留给中华民族拓展生存空间的时间就不多了。
紧赶慢赶,程宇华在5月日回到了南宁市。刚下车,他就要求各部门立即开始制定夺取四川和贵州的准备计划,几天后内阁和军方将会召开专门的联席会议。
程宇华回到家后,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就去$■$■$■$■,了西南中医学院,丁宝桢已经在那里待了好几天了。面对这一历史名人,能够与曾国藩齐名的清末中兴大臣。程宇华可是很想见见的。
丁宝桢是在一个多月前卸任的,当时他的身体在湖北名医刘寿山的调理下,已经有所好转,所以卸任后他打算回乡养疾,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马车刚出成都地界,就转向南下,直奔云南。
这与他回乡的路线严重不符,所以当时他就明白了事有蹊跷。等到车行不远。就碰到了沈建章一家人,更让他奇怪的是,沈建章似乎心情很不错,正和几个陌生人交谈甚欢。
身体好转后。丁宝桢也知道了沈建章贩售鸦片的事,当时他还很是痛心,两人相交十多年。虽名为主翁关系,实则是交心好友。一直以来。沈建章为人正直,洁身自好。充当的也是丁宝桢的左膀右臂,所以他不明白沈建章为什么要帮助英国人。
直到沈建章亲自解释了事情原委之后,丁宝桢才知道好友是被儿子所拖累,不得不向英国人妥协,虽然有心帮助好友救出独子,但是此时一则身体不允许,二是不清楚英国人的情况,所以他只好安慰好友,徐徐图之。
只是没过几天,沈建章就来向他辞行,当时丁宝桢一再追问原由,但是沈建章一直没。所以此时在这里看到谈笑风生的好友,丁宝桢也就难免奇怪了。
其实当时沈建章之所以没有解释辞行的原由,就是军情局找到了他,以救出他儿子为交易条件,要他服丁宝桢南下去南宁。所以丁宝桢没有卸任之前,沈建章不好提前透露。
对于军情局的这个条件,沈建章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作为一个传统书生,沈建章确实存在忠君思想,年轻时希望将毕生所学,卖与帝王家,只是科举屡次落榜,之后只能以没有品级的吏幕僚的身份,给别人出谋划策,以此养家糊口。
生活的消沉,让沈建章也就逐渐熄了年轻时的理想,不得不向现实妥协,直到遇到了丁宝桢,两人都是忧国忧民的书生,因此一见如故,并且迅速成了无话不谈好友。
当时丁宝桢还山东认巡抚,恰逢黄河决口,丁宝桢请沈建章出山帮忙。面对好友的诚心相邀,沈建章才又有了拼搏的心思,不过此时他也只是以局外人的身份,帮助好友处理政务,对清廷已经没有了太多留念,所以他才会愿意去服丁宝桢。
作为好友,沈建章很清楚丁宝桢的内心想法,知道对方虽然在任上一直兢兢业业,为朝廷尽心尽力,但是其根本的目的也只是为了保一方平安,避免百姓再受战乱之苦,所以才在四川站到了南宁的对立面上。
两人在四川也呆了很多年了,作为云南的邻居,他们也经常关注南边的消息,同时收集了很多南宁的有关情况。所以对于这个割据几省的地方政权,两人都有所了解,他们平时也经常交流关于南宁的见解,对南宁的许多政策都很是欣赏。
也正是因为知道丁宝桢并不反感南宁,甚至是有心向往,更何况丁宝桢此时已经不是朝廷命官了,只是一个平头百姓,不存在政见对立的情况,所以沈建章也相信好友会同意南下,毕竟再怎么听,也不如去亲身体验一下。
果不其然,在与沈建章一番交谈之后,丁宝桢同意去南宁。之后两人带着家人,由军情局的接应人员一路护送到了攀枝花。
在攀枝花,两人第一次见到了规模庞大的钢铁厂,也是第一次和南宁官员和百姓接触。在这里,他们看到的是一片欣欣向荣,百姓安居乐业,商业繁荣。
在攀枝花盘桓了几日之后,他们登上了南下昆明的火车,这也是他们第一次乘坐传中的火车。只是让他们遗憾的是,之后火车一路上除了加水加煤外,很少停靠,这样他们少了继续深入了解南宁的机会。
在坐了几天的火车之后,四月底他们终于到了南宁市。一路上虽然没有下车去了解,但是却领略了到处是工厂的震撼,也体会到了工业化的切实好处,如果在清廷境内走这么远的路,没有十天半月,是绝对到不了的,更何况是丁宝桢这个上了年纪,托着病体的老人了。
到了南宁,丁宝桢以为会立即见到对方的高级官员,但是一连好几天,除了被安排去就医外,就只剩下闲暇时,跟着南宁派来的人员上街领略民事民风,参观一些景和工厂了。
如此这般过了一个星期,也没人来联系他们。就在两人有失望的时候,终于接到了对方有人要见他们的消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