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一片寂静。侍者一个“又”字,很好的概括了池昭然找寻韩砚非的次数之多。“先拦住,别让她上来。”片刻之后,屋内传来了谈墨强忍笑意的声音。侍者不疑有他,轻声应道后转身离去。“boss,现在怎么办?”奚庭面色无奈,眼眸里却是遮挡不住的笑意。这池昭然也是个奇人,三天两头跑来缠着他家boss,像个牛皮糖,甩都甩不掉!更让人称奇的是,池昭然每次都能精准的判断韩砚非的位置。谈墨有时候都怀疑池昭然是不是在韩砚非身上放了追踪器。当然,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情!“那就见见。”韩砚非站起身来,修长挺拔的身躯只是立在那里,就给人一种强迫的威压感。“我倒是想知道,她这次又能找出什么理由来。”谈墨和奚庭同时沉默,无言以对。池昭然此前三番四次来找韩砚非,韩砚非就明确表达过拒绝。韩砚非的意思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们没有必要见面。从那以后,池昭然千奇百怪的理由就层出不穷的涌来。比如说:今天天气很好,我想和你聊诗词歌赋,聊人生理想,聊婚姻大事。又比如说:我从爷爷酒窖里找到了一瓶好酒,想知道我们酒后乱性的可能性高不高?谈墨和奚庭简直叹为观止,心中也隐隐好奇,池昭然还能找出什么奇葩理由来。就在他们感慨之际,韩砚非已经走出了房间。谈墨和奚庭对视一眼,连忙追了上去。“小哥~”吧台前,池昭然两手撑在台面上,声音娇俏软糯。她试图用美人计,让调酒小哥带她去找韩砚非。“我真不知道老板在哪里。”美人笑容迷人眼,但调酒小哥更畏惧掌控经济大权的老板大人。“我不找你们老板,找你们老板的美貌朋友。”清辉阁明面上的老板是谈墨,但真正的控制者另有其人,只是鲜为人知。韩砚非走来时,只看到池昭然对着调节小哥浅笑嫣然的画面。单纯的调酒小哥甚至被池昭然调戏得面红耳赤,可怜不已。韩砚非:“……”韩砚非脸色微沉,心中莫名生出一丝不悦。池昭然对谁都可以笑得如此绚烂明媚吗?那么在她眼中,自己和他人又有何不同?谈墨和奚庭跟在韩砚非身后,感受着这突然的低气压,不由得身体一僵。“呀,先生!”就在这时,池昭然发现了韩砚非。即便在这灯红柳绿的昏暗空间,韩砚非也是难以忽略的存在。周遭嘈杂糜烂,他却清冷出尘,不染世俗。池昭然跳下凳子,步履轻盈的跑到韩砚非面前,笑靥如花。“池小姐真是能说会道,广结善缘。”韩砚非似笑非笑,意有所指。池昭然神情微顿,思索片刻后恍然大悟。这是在说她见谁都撩吗?“先生。”池昭然挑眉,眼眸发亮:“你这是在吃醋吗?”“池小姐,现在是白天。”言下之意:还没到做梦的时候。“……”池昭然一梗,眉心一跳。好在她已经习惯了韩砚非偶尔夹枪带棍的说话方式,从容不迫的回道。“白天又如何,不妨碍我来见梦中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