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历闻言,双目杀机一闪,沉声道:“这件事我城主府已查明,正是他一教二宗所为,而且犬子也是被他们害得变成痴呆,虽然现在已被治好,但这个仇,我城主府却要找他们好好算算。”
接着话题一转道:“不过此事兹事体大,云某虽恨不得将他一教二宗碎尸万段,但还是希望各位先结合这些天与各自前辈商谈的内容,然后根据这些线索,彻底调查当年这些江湖旧案,确定清楚后再自行决定。”
在坐三人听了一愣,本来他们以为这件事城主府会主动提出联合的,毕竟大家现在是同仇敌忾,而且城主府与一教二宗恩怨也要比他们来得更深,所谓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现在婉拒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但接着一想,云历这样说,是不想将他们三家跟他绑在一起,而是让他们查清楚再做打算,这也是云历在充分替他们考虑。
想到这一层,三人内心中对云历的敬佩又加一层。
马孟然道:“这件事我们几家充分相信城主府,这里事了,我们立即回去,这就向他一教二宗讨讨说法……。”
话没说完,云历打断道:“先别慌,现在各位前辈已经被救出这么长时间,他一教二宗一定早已知晓,有所防范,也必会准备一套完美说辞。
若是此时各位贸然找上门去,他定然会一口否认,而且我城主府现在跟他一教二宗已经视同水火,各位跟我城主府参与一起,说不定还会被他反咬一口。”
独孤轻虹沉吟片刻后道:“云城主说的有道理,只有掌握确实证据,让他一教二宗辨无可辩,方才出师有名。”
马孟然闻言恨声道:“若是如此,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方能泄这心头之恨?”
独孤轻虹道:“马老弟,你的心情我感同身受。但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现在开始着手准备,嘿,一旦证据确凿,准备的越充分,挥出去那拳就越重,哼,一教二宗。”
岳舒扬接着道:“这件事我们三家就按云城主所言去做,而且我认为现在我们可以两条线同时走,一方面,我们三家可以尽派好手,将他们直接划入城主府调遣,也算助云城主一臂之力,另一方面我们四家联合,同时查证这桩旧案,看看那一教二宗到底隐藏些什么。你们看这样可好?”
马孟然虽然急着想报仇,但毕竟是一门门主,事情轻重缓急还是知道的,听岳舒扬说完,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岳掌门此意甚好,马某赞成。”
云历一拍椅背,欣然道:“好,既然这样,那云某就却之不恭了。说实话,现在在人手方面,确实有点捉襟见肘。”
接着转移话题道:“云某亲姑姑云飘渺跟各位前辈被关押在一起,同时被不净宗的欧独舞下了天魔大法之毒。
这种毒霸道至极,中毒之人不伤及外表,但每次毒发,整个人就犹如在地狱打过一次滚,痛苦异常。
恰好我这边有位前辈,这位前辈估计大家伙都认识,就是‘毒医圣手’慕容轻狂老爷子……。”
旁边的独孤轻虹打断道:“可是那位与欧独舞因爱生恨,最后被其追杀后退隐江湖的慕容轻狂?”
云历点了点头,岳舒扬脸色一喜道:“既然是这位老爷子,那他一定会有那什么天魔大法的解药了。”
云历闻言又点了点头道:“岳掌门说的不错,慕容老爷子确有那解药,只是慕容前辈配置的解药余存不多,于是就将解药化开,均分给各位前辈服用了,药量不足,所以只能抑制,但不能根治。”
独孤轻虹三人听到这里,互相对望一眼,接着岳舒扬站了起来,走到云历跟前,恭恭敬敬弯腰施礼道:“云城主高风亮节,我等自愧不如,而且先前,我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是惭愧至极。”
云历见状急忙站起,一把扶起岳舒扬道:“岳掌门这是做什么?这不是折杀云历么?”
后面的独孤轻虹与马孟然跟着站起,在后也是对着云历恭敬行礼。
云历一一扶起道:“云某虽是城主,但也是半个江湖人,江湖的道义云某还是知道的。”
马孟然闻言一叹道:“江湖道义?现在哪还有什么江湖道义?”
独孤轻虹接话道:“马老弟,你这又瞎说了,云城主不是很好的例子?”
马孟然歉意笑道:“不错不错,是我糊涂。”
云历既然跟慕容轻狂交好,那他完全可以向慕容轻狂要去解药,先救云飘渺,然后再将剩下来的解药分给其他人,这样做,谁也不能说半个不是,这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云历不仅没有这样做,而是将解药均分,那这份恩情,则又更重一分了。
在坐几人都是老江湖,一听就明,所以才对云历如此感激。
四人重又坐下后,云历接着道:“只是这解药配置起来难度极高,光是那些药草就极难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