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裴老太太所在的医院时,只有裴母和裴诗鸢在场。
裴父据说是苏市业务繁忙,一直没出面。
但是和他们同行的裴胜祖也从未露过面。
裴诗鸢脸色还带着难掩的怒色,“奶奶平常恨不得把这根独苗含在嘴里怕化了,结果临死前都没能见上他一面。”
郁清和陆颂乔还在旁边站着,裴母尴尬地轻咳了一声,“好了,这种场面你让胜祖看做什么?真给他留下阴影了怎么办?”
“再者说,他不是说有急事来不了吗?”
裴诗鸢讥讽地扬了扬唇角,有了上次的教训,她也懒得讲了。
裴胜祖到底是为了正事还是为了那个单身母亲,她妈比谁都清楚。
反正这家产也落不到她头上,她何必去做那费力不讨好的冤大头。
见裴诗鸢头一次这么乖觉,裴母也难免有一丝愧疚,低声道:“你前一阵子相中那两家店铺,我想办法让你爸给你盘下来。”
“您看着来吧。”裴诗鸢往郁清旁边走了两步,给陆颂乔和他妈交谈腾地方。
她本身也不伤感,毕竟她奶奶临死前还说着,要是她没能笼络到陆氏,就把她嫁给大她三十岁的冯家那个老不死的呢。
呵,她不开两瓶香槟庆祝都是给她妈面子。
两人谈话裴诗鸢也听不太清,不过无非就是婚期的事。
她百无聊赖,拉住郁清到角落里就开始盘问,“你是不是从丁绵绵那给她接来的?”
郁清不说话,裴诗鸢就当她默认了,哼哼了两声,炫耀道:“我在京市也是有不少姐妹团的,瞒不了我。”
她凑过去,几乎要和郁清头抵头了,“你看没看见她脸被划成什么样了?跟秦秋月的比呢?”
“没见到丁小姐。”郁清不习惯不太熟悉的人和她有这么近的距离,急忙向后仰头。
这下裴诗鸢已经不在乎刚才的问题了,她抓住手腕,不可置信地问道:“你是不是嫌弃我?贴贴都不行?”
郁清:“……”
她看着裴诗鸢一副你不说出个正当理由她就要发火的神情,微微叹了一口气,“有点阴影,之前被校园暴力之前就是这么被人这么抵着的。”
反正裴诗鸢估计已经查的得差不多了,郁清说出这些话内心毫无波动。
裴诗鸢讪讪收回了手,不自在地哦了一声。
看她略带一丝愧疚的动作,郁清毫不心虚。
虽然那个霸凌她的人被她反锤了,但是她说这话也是为了裴诗鸢着想,因为她刚才差点条件反射地把裴诗鸢拧在地上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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