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睡在密室沙发上那个傻傻憨憨的男人,现在落得这步田地,两个女人都没能完全觉得大快人心。
胡羞皱了皱眉头:“你就是为了听八卦开车跑我这儿来?”
“是啊,这在电话里听多没劲。刁稚宇呢?”
“今天没过来。”
“你们还没有一起住?我的天,胡羞,两份房租都住个破房子,合在一起至少住两室一厅电梯公寓了。
不是我精打细算,而是这样跑来跑去没有必要,你们感情这么好,让绝世帅哥住那么远来找你,简直暴殄天物啊。”
“好了知道了。”胡羞想起和刁稚宇一起牵手站在南京楼下的那一晚:“也没有不和他一起住,回来他就排练考话剧团,周末还去做npc,每周也只能见一天……”
赵孝柔逼近她的眼睛:“帅哥不看牢是会被弄丢的,别拿男人当忠犬。”
“我也很迷人的!”胡羞甩了甩头发:“不说了,我要去做志愿者了。”
胡羞参加的第一场有关心理重建的论坛,参加人数比她想象的要多。
沈知珉之前提起过,上海无论是什么活动,参与度和互动都会比其他城市好,所以回国选择来上海发展。
没有同传箱可以钻,这次她需要交互传译。坐在位置上等待活动开始,沈知珉坐在主持位,裴轸就坐在他旁边作为病例讲解,两个人没有说话,只各自做准备。
因为是志愿者活动,在看资料时看着整形修复前和修复后照片,她已经生出深深的伤感和怜悯心。
这些患者和家属在这期间承受的议论和驱逐,比她想象得要多;
而些许的鼓励都来自同一病房的病友和网络上的年轻人——
前者同在病痛的低谷里,相互支撑约等于为自己鼓气;
后者的恻隐和善良也令人意外,本以为冷漠地活着,却对陌生人送出了祝福和援助,光是想到这儿她就觉得,这个活动自己参与下去,有点义不容辞的意思。
沈知珉还在为观众介绍:“今天的几位病例都十分特殊。屏幕上看到的是一个天生面中缺陷的女孩,两个月前找到医院,想要进行面部修复。
她带了两万元现金,是十二岁去厂里打工攒出来的。医学上看,她是一个没有鼻中隔鼻小柱的患者,整个修复非常难,手术不止一次。
但她意愿非常强烈,十几年被嘲笑和歧视让她太自卑了。
经历了四次手术,我们使用了肋骨埋入头皮,一点点进行修复重建……”
一整段裴轸都没有停下来,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的太长了。
胡羞微笑着翻译下去,没有一句出错——长短翻译是她的强项,最长记录是7分钟。
她突然有些感谢这样的环境,比起在家复习,这种强度的翻译是最好的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