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没有礼貌,不识趣,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所以才一点点跌落。
所以才没有人关心。
所以……
祝萝深陷于自我厌弃,无法自拔,竟然没发现鹤令璟还留在房间里。
良久,耳边响起男生寡淡至极,没有任何揶揄意味的声音。
“你,生了什么病?”
鹤令璟眼前蒙了一块柔软的布。
是祝萝的丝巾,洗得很干净,上面还留有她身上同款的香气。
丝巾材质轻薄,透过重重叠叠的布料,可以窥见一渺微光。
祝萝站在他面前,缠着绷带的手,绕到鹤令璟脖颈后。
一个无比亲密的姿势。
学校那帮小子交女朋友,都喜欢让妹子像这样跪在两腿中间,主动缠住脖子。
然后握住她的腰,用力按进怀里。
鹤令璟坐在那儿,双手安安分分垂在身侧,什么都没有做。
祝萝细白的手指,慢慢打好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五分钟前,女生用哭过之后的猫儿眼,湿漉漉仰视鹤令璟。
“请你做我的的观众。”
“但是……”
“眼睛不能看。”
荒谬的要求。
可是鹤令璟同意了。
“绑好了。”祝萝没有绑得太紧,担心勒痛唯一的观众。
她伸出手,在鹤令璟眼前晃晃。
“你还能看见吗?”
鹤令璟想笑。
她这种哄小孩的确认方式,能有什么用?
“看不见。”鹤令璟如实回答。
他确实看不见。
即使祝萝没有绑这块丝巾,鹤令璟也未必能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