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柳枝魏和尚干掉最后一个鬼子,李云龙正咧着嘴歪着脑袋给他鼓掌,这个时候王承柱忽然暴起,张开胳膊一把将李云龙扑倒在地。还没等在场的人反应过来,一颗子弹打在了李云龙身后大柳树的树干上。树干上冒气白色的烟。王承柱将李云龙扑倒之后整个人倏地从地上弹起来,接着高高跃起跳到了柳树上。王承柱手里的莫辛纳甘已经举起,靠着柳树树杈,王承柱右手食指已经扳机扣动,黑洞洞的枪口迸射出愤怒的火焰。远处的一个阁楼窗口两个身穿百姓衣服的鬼子脑门上喷射出两团血雾。与此同时,柱子预警系统内的警报已经解除。谁也不知道王承柱是怎么知道有鬼子的狙击手的,更不知道他是怎么在刚刚倒地的同时完成精准的狙击射杀的,甚至很多人到现在都不知道刚刚开枪的鬼子在哪里。刚刚的一切发生的很快,来回不到三息息的时间,可是在看鬼子的指挥部前,十几个鬼子已经被战士们砍倒在地。刚刚鬼子狙击手开枪的瞬间,鬼子就想趁机反击,独立团的战士那可不是吃素的,战士们刺刀一挺,立马就和鬼子缠斗在一起,孔捷更是第一个拔出缴获的山崎大队长的佐刀就冲了上去,一抬手之间就劈了一个鬼子的佐官。独立团的战士对王承柱的枪法在已经斯通见惯,但是七七一团和新二团的战士可没机会见识王承柱的本事,所以所有投入白刃战的居然都是独立团的战士,单就这战场反应就看出来,独立团的战士要比七七一团和新二团强不少,难怪人家主攻最难打的南门还第一个破城。“团长,是鬼子的狙击手和观察员,放心吧都干掉了。”王承柱从树上跳下来对李云龙说。李云龙再一次亮起了大刀,双眼发出放出愤怒的光,丝毫看不出他刚刚在鬼门圈走了一遭。“他娘的,敢和老子玩阴的,埋伏射手暗算,别说,这鬼子的枪法还行,要不是柱子,老子这一会儿就倒下去了,狗日的,说好的拼刺刀,怎么有草鸡了,龟孙子,真他娘的不配是站着撒尿的主,看老子今天怎么活活砍了你这帮混蛋的脑袋,你后日的给老子过来!”李云龙说这对着鬼子的大佐伸出了手指,然后像是唤狗一样勾了勾手指。临城的最高指挥官是个沉默的家伙,他不像别的日本兵一样嘴里呀呀地叫个没完,而是一直一声不吭端着佐刀以逸待劳对身旁惨烈的格斗,此刻他对周边的人视若无睹,只是用双阴沉沉的眼睛死死盯着李云龙。所有的战士都停止了拼刺,给两个人亮开场子,这是一场指挥官之间使用冷兵器进行对决,无法想象,在二战的战场上居然还有这样中世纪的决斗。李云龙好鬼子对视着兜了几个圈子,也许鬼子在琢磨为什么对手摆出一个奇怪的姿态。李云龙双手握刀刀身下垂到左腿前刀背对着敌人而刀锋却向着自己几乎贴近了左腿。日本鬼子怎么也想象不出以这种姿势迎敌有什么奥妙,他不耐烦了喊的一声倾其全力向李云龙左肋来个突刺,手里的佐刀狠命的扎了过去,可是李云龙身形未动手中的刀迅上扬咔嚓一声沉重的刀背磕开了日本鬼子手中的长刀,一个念头在鬼子脑子里倏然闪过:坏了,他一个动作完成了两个目的,在扬刀磕开佐刀的同时刀锋已经到位……他来不及多想李云龙的刀锋从右至左从上而下斜着抡出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杀伤半径。鬼子指挥官的脑袋飞出两米开外还怒视着李云龙呢。李云龙咧开嘴乐呵呵的说道:“我就说了要劈了你的脑袋,越厉害的刀术往往越简单,这招刀术就是老子跟着王承柱学的,是柱子和张大彪从二十九军的刀法里面改进而来的,要想多杀鬼子,平时就要刻苦训练,嘿嘿嘿,柱子,刚刚你救了我老李的命,剩下的这三个鬼子佐官本来是我想拿来解闷的,今天送给你了。”“谢谢团长!”王承柱说完将身上的枪递给旁边的战士,孔捷将李家坡战斗中缴获的佐刀递给王承柱,可是看了看对面三个手持太刀的鬼子中佐说道:“杀这三个软蛋不用铁器,用这柳条就能砍死这些王八羔子。”王承柱这话一落地,李云龙都惊讶了,再看看王承柱顺手扯下来一根长长的柳枝,这样子根本不像是在耍嘴皮子啊。“柱子,你要干嘛?”程瞎子焦急的问。“杀鬼子啊。”“就这?”“是啊,其实徒手来的方便,但是我不想因为这几个混蛋脏了自己的手,大冷的天不想洗手呗,只能可怜这柳条了。”“鬼子手里的可是佐刀啊!你小子。。。。”程瞎子急得脸都红了。“老程,你忘了咱们师部那个被扒光了衣服的通讯员了,柱子的本事不亮出来谁都不知道有多少,我看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安心看好戏吧。”孔捷说着将旱烟袋点着坐在了大柳树根上。“八嘎!”三个鬼子的佐官大喊一声举起手里的太刀朝着王承柱刺来。“好家伙,捡到宝了,兄弟们看好了,这是日本御刀流,和普通的鬼子刀法不同,起源自我国大唐时期不良人的横刀刀法,很少刺,以劈斩为主。”三个鬼子一道快过一刀的砍过来,但是王承柱的身形好像蝴蝶穿花一般,轻轻松松的躲开三个人的每一刀,一边躲着,王承柱还一边进行现场刀法介绍。“鬼子的御刀流刀法其实仅有三种基本招:拔刀、居合、收刃。所有的招数都是从这三个基本招数中变化而来的,拔刀讲究霸道,就像这一刀!”三个和个鬼子的刀法精湛,三把啊太刀幻化成一片寒光闪闪的影子,刀锋组成一片密集的网,而王承柱的身子宛若一道灰色的影子灵活的在这网子之间穿梭,更像灵动的蝴蝶在刀锋之间舞蹈。“居合是守势,但是守中带攻,每次居合都是为了下一次的拔刀招而做准备,破居合刀要比破拔刀招难一些,需要预判对手,自己更要留足后招!”“柱子哥,鬼子的刀法咋把收刀也算作招数啊,是不是太小家子气了。”魏和尚一边跟着比划一边问王承柱。“问得好,御刀流的最高境界讲究的是刀收而气未收,传说他们的顶级大师可以用收刀之气回斩对面之敌,基础招数中也有一些和敌人同归于尽的刀法变化,兄弟们,来了了,看好了!”王承柱说着,对面的三个鬼子感觉自己受到了最大的侮辱。心中盛怒,手上的刀一招狠过一招,但是怎么样也无法碰到王承柱的身体半分。“八嘎!”两个鬼子大喊一声,使出了同归于尽的招数,可是无论怎么努力,太刀始终碰不到王承柱。“哎吆,这一刀火候不够啊,这也不怪你,主要是你们鬼子的身材跟个萝卜一样,这一刀自然砍不到位。”王承柱时不时的还不忘用日语羞辱三个鬼子的佐官。王承柱一边说着,独立团的战士们一边用手里的刺刀比划着,一招一式都仔细的记载心里,接着七七、一团和新二团的战士也跟着学了起来。“兄弟们,鬼子的招式就这些变化,狠命的杀招其实就这些,都记住了吗?”“记住了!”“好嘞,那这三个鬼子可以去死了。”王承柱说完,手轻轻一抖,筋骨内的气息流转,软绵绵的柳条忽然硬挺起来,下一个瞬间,王承柱的身体忽然化作一道黑色的残影朝着鬼子冲过去。。。。是个鬼子的身形戛然而止,他们的脖子被一根柳枝穿透。墨绿色的柳条上滴着殷红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