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想聘我去做宴席。尚宛也是有趣,其实她可以开门见山,先问我周日接不接活儿,再细说这事情,但她却有办法说得娓娓道来,不知不觉我就听进去了,不知不觉就觉得不去不像话了。
——可以啊,太荣幸了!那尚小姐就麻烦你把客人人数,对菜式的要求,时间安排等发给我,我这就去准备。
——那太好了,我让景小姐跟你说细节,报价给她就行。
什么?不能亲自跟我说吗?我心里又一阵失落,再一想,人家一president,还在出差中,哪有时间细细跟一个厨子讨论这些杂事,人家亲自来找我就算给面子了。
——那啥,我就去帮个小忙,不用报价了。
不知怎么的,我一葛朗台似的小生意人,一遇到尚宛就想免单。
——那怎么行?不收钱我就找别人了。
……
我跟她讲定了,她又把秘书景小姐推送给了我,我可以退下了,但犹豫了一下,又问她:
——萧梓言也在那里吧?
尚宛过了很久才给我回复:
——她是来度假吗?有什么需要让她找我就行。
一句话似乎把对话堵死了,她也没有直接说有没有遇到萧梓言,我觉得,这反应就挺耐人寻味的。
接下来的两天,我心情不错,想着周日能去尚宛家给她和客人做菜,虽然不过是个厨子的身份。而萧梓言那边,这两天也收敛了很多,没有再像前面三天拿碧水蓝天和自拍刷屏,我觉得她也审美疲劳了,玩腻了就该回来了。当时我是这么想的,没曾想她后来的沉默恰恰意味着出事了,不过这都是后话。
周六晚上,我看尚宛都回r城了,灼冰那儿一如既往的没动静,我打电话给萧梓言,接通了,问她在哪里。
“我回来啦。”她语气蛮轻松的。
“喔,玩得好吗?我看你这两天也不发朋友圈了。”
她笑了笑,“岛蛮小的,玩三天就差不多了,后面也没什么好拍的了。”
我听她声音里有点疲倦,“开心不啊?有没有人欺负你?”
她愣了愣,“谁会欺负我啊?放心吧。”
“嗯灼冰也回来了吗?”
“她啊,”萧梓言顿了顿,“她说留在岛上画些画,我先回来了。”
听到这个我挺开心的,之前心里有点担心周日的宴席上有灼冰,那就太尴尬了。
“好啊,那你什么时候上班?”
“明天啊。”
“这么快,那早点休息吧。”
我们挂了电话,感觉她也不像去之前那么兴奋,但也说不上不高兴,我想应该是玩累了吧,就也没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