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你…你是…是……&rdo;
她哆哆嗦嗦地指着正要揭口罩的男人,整个人像是正在经历零下48度。
男人眼角眉梢漫开浓浓笑意,对她的反应心满意足,然后彻底取下口罩,露出她死也忘不掉的模样,不怀好意地调侃:&ldo;戴个帽子和口罩就认不出我了,还说要买我的专辑传辈儿?还说我是你的终身偶像?还说你喜欢我十多年了?最重要的,还又准备用你的拐杖抽我?&rdo;
他&lso;啧啧&rso;摇头:&ldo;好一个深藏不露的黑粉!&rdo;
陆酒酒:&ldo;……&rdo;
有点胸闷气短,有点迷离恍惚,还有点手脚发软,她赶紧攀住支撑自己的拐杖‐‐
然后僵硬艰难地挪到郑国风面前,抖着嗓子问:&ldo;老师,您是不是有事忘了告诉我?&rdo;
郑国风摇头否认:&ldo;你知道我有个儿子的。&rdo;
&ldo;可您也没说儿子叫瑶光啊?&rdo;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郑国风还不合时宜的谦虚:&ldo;他就个普通人,也没必要全世界吆喝我儿子叫郑瑶光吧?&rdo;
大佬,话不能这么说的,好歹知道我这么崇拜他,也该告诉我,原来我和他师出同门啊?
但这话陆酒酒不敢跟老师抱怨,于是只颤巍巍地回头,看着瑶光的眼神透着&lso;死了都要爱&rso;的绝望,喃喃了一句:&ldo;原来他姓郑……&rdo;
所以‐‐
男神,我有一句&lso;哈哈哈,大水冲了龙王庙啊&rso;不知当讲不当讲?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瑶光也来了,麻将搞起!
第36章
这波正面硬杠的冲击,让陆酒酒的脑子犹如台风过境,已经乱得发挥不了正常作用。
最后的餐桌之上只会闷声夹菜、吃菜、扒饭,像个木偶似的,重复着这一系列无意识的机械动作。吃完生日宴,紧接着拆蛋糕,点蜡烛唱生日歌,她始终意识涣散,心不在焉。
不过难得瑶光回来,郑国风倒显得比往年开心得多,吃完蛋糕,三个人又去他的茶室里坐了会,聊天内容左右不过围绕在瑶光这些年的事业,生活等方面。
父子俩多年未见,肯定是要促膝长谈一番的,而此时作为外人的陆酒酒却不好夹杂其中的,是以没坐一会儿,便迫不及待地起身告辞。
她脚上的石膏拆了,现在尝试着慢慢用双脚走路,仅撑着一只拐杖辅助,行动虽然缓慢,但比之前还是好很多。
即便如此,郑国风还是不怎么放心,推了下身边的瑶光:&ldo;你送酒酒下楼,帮她到门口叫个车。&rdo;
陆酒酒一听,瞬间有种被狼撵的恐惧,拖着残腿,动作敏捷地退到门口,激动的大嗓门仿佛要哭出来似的:&ldo;你别过来啊,别过来,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的,可以的!&rdo;
瑶光:&ldo;……&rdo;
瑶光被她过激的反应吓得愣了一秒,随即哭笑不得地径直走到她面前,虚扶住她的胳膊,无奈道:&ldo;你见我怎么跟见了鬼似的,难不成真是黑粉?&rdo;
陆酒酒下意识又要举手发誓:&ldo;不不不,我是绝对的脑残粉!&rdo;说完又怔了怔,感觉这么说自己好像不太好。
不过最后还是妥协地被瑶光搀着下楼,一路无话,惊涛拍岸般的凌乱情绪终于开始缓缓归于平静。
走完所有台阶,又穿过周末静谧清幽的校园,终于到了校门口,陆酒酒才如释重负地长吁一口气,有种被解放了的虚脱感。
他朝瑶光鞠躬九十度,郑重而严肃地道了一声:&ldo;谢谢瑶光老师!&rdo;
瑶光又被她那个正式的鞠躬和一本正经的道谢逗笑了,待她刚要转身,忽然又叫住她,问:&ldo;之前你朋友说我演奏会上弹过你的曲子,是哪一首,我记得我所有的曲目里没有原作者叫陆酒酒的?&rdo;
陆酒酒转身,闻言愣了下,眼神从怔悚慢慢变得凄然,最后木讷地看着他,忽然苦涩地勾了下唇垂眼看向地面,将眼里的那抹伤痛狼狈遮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