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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2页）

不怎么高明的手段有时候倒很管用，高个子不动了，我看得见他手中的棍子在摆动。一直在和我说话的那个人则不慌不忙地思考着什么。

&ldo;那没有用，&rdo;他严肃地说，&ldo;你永远都无法从这艘船上逃走。&rdo;

&ldo;我想过这一点。我还想过，你一点都不在乎我是否能从这儿逃走。&rdo;

我仍在虚张声势。

&ldo;你想要什么？&rdo;他轻声说。

&ldo;我手里有支枪，&rdo;我说，&ldo;不过它不见得会开火。我想和布鲁内特谈谈。&rdo;

&ldo;他去圣地亚哥出差了。&rdo;

&ldo;我可以和他的助理谈。&rdo;

&ldo;你这家伙真难缠。&rdo;这个温和的人说，&ldo;我们下去吧。在我们走进那扇门之前，请你把枪收起来。&rdo;

&ldo;我确定我们要走那扇门时，自然会收起枪。&rdo;

他轻轻地笑了。&ldo;回到你的岗位上去吧，斯利蒙，这件事情我来处理。&rdo;

他慢吞吞地走在我的前面，那高个子则在黑暗中消失了。

&ldo;跟我来吧。&rdo;

我们一前一后横穿过甲板，走下一个包着黄铜的滑溜溜的梯子，底下有一扇厚厚的门。他把门打开，看了看那把锁，然后微笑着点点头，用手扶着门让我进去。我走进那扇门后，把枪收了起来。

那门在我们身后咔嚓关上了。他说：&ldo;到目前为止，这还算得上是一个安静的夜晚。&rdo;

我们的前面是一个镀金的拱门，门后是一间游乐房，里面的客人不多，和别的游乐房没什么两样。房间一头有一个小玻璃酒吧和几张高脚凳，房间中间有一个通向下面的楼梯，一阵阵音乐声从那儿传来。我听到了赌轮盘的声音。一个男人正在发牌给一个单身客人。整个房间里不到六十个人。那张牌桌上的筹码多得够开银行了，玩牌的客人年龄较大，头发花白，他礼貌地看着发牌的庄家，脸上没有任何其他表情。

两个穿着礼服的男子在拱门那儿踱着步子，他们一言不发，也没有特别盯着什么目标，这其实就是他们应该保持的状态。一会儿后，他们朝我们走过来，而和我在一起的矮个儿则等着他们。他们没走几步，就都把手伸到裤兜里，当然是在拿香烟。

&ldo;从现在开始，我们这里得有点秩序了，&rdo;矮个儿说，&ldo;你不会介意吧。&rdo;

&ldo;你就是布鲁内特。&rdo;我突然说。

他耸耸肩。&ldo;当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