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感觉到陈文正那正抵着他,他对他太熟悉,以至于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也有了一定的心理预期。
陈文正的目光穿过镜面落在俞清红透的耳根上:“你继续刷牙。”
俞清哪还有心思继续刷牙,陈文正握着他的手摁开了电动牙刷。
嗡嗡的牙刷震动声吵得他头昏脑涨,他根本没办法继续刷牙,腰侧皮肤被茧子磨得发热,慌乱的眼神在镜子里和陈文正撞个正着。
风把卫生间的帘子吹起,凉意抵不过自下而上的热意。
“不刷了。”他愤愤把牙刷拿出来,冲了水放进牙刷杯。
“我看看牙有没有刷干净。”陈文正把他转过来,挑着他下巴,“张嘴,我瞧瞧。”
“你别闹。”
陈文正的手却抚过他的唇:“我看见菜叶子了。”
俞清:“……瞎说。”
“真的,不骗你。”
俞清转过身,对着镜子,还没张嘴便感觉到陈文正的手落在他胯上,心下了然,陈文正骗他!
镜子里,俞清面红耳赤,一双漆黑的眼眸因为现下的状况而染了层水汽,他不敢看镜子,更不敢看陈文正。
初秋的夜晚漫长又宜人,风吹起卫生间的珠帘,凉意与热气碰撞,俞清不是贪欲的人,但总能被陈文正点燃。
俞清面子薄,总爱嘴硬,他就欺负他脾气好性子软,什么话都说,还逼俞清回应他那些荤言荤语,俞清不回,他就弄得更凶,有几回受不住,眼睛瞬间泛潮,越是这样越是让野兽发癫。
起初俞清还有些理智,后来就什么都记不清了,幸好高档小区隔音好,加上水声加持,要不然今夜他会丢脸丢到黄浦江。
澡洗了两小时,俞清缓了很久才从失神状态缓过来。
陈文正躺在他身边,手搭在他腰间,一轮明月挂在落地窗外,淡淡的月光洒进屋里,扑了一床的薄白的光。
十月近十一月的天气,按理来说不会热,但陈文正身上像是火炉子,俞清被他靠着,额头沁出些细汗。
陈文正在他掀被子的时候,把他翻过来亲他,他们在月亮的窥探下肆无忌惮地亲了好一会。
“我累。”俞清怕他又想。
他真怀疑陈文正的身体素质,干了一天活,又做饭又做家务,在卫生间还弄了半天,这会还有力气,这人的精力真是用不完。
他又想起演唱会那天,陈文正提着那么重的铁架,鼓出的肱二头肌足以证明这个男人体力非凡。
和坐办公室的人体力不是一个概念,久坐办公室的人爱去健身房,锻炼一身软绵绵的肉,和陈文正身上精瘦的肌肉完全不同。
陈文正更像原始森林的猎豹,充满力量和凶猛,他有点体会到朱源说的薄肌,薄从另一种角度上来讲是无与伦比的厚。
陈文正下巴搁在俞清肩上,声音很低,像大提琴的音色:“不弄了,就亲亲你。”
俞清这才放下心,感受陈文正偃旗息鼓后像只乖顺的大狗,他很有成就感。
明明骨子是狼,在他身边收敛獠牙时他会觉得自己驯服了他,也许是错觉,总之他很喜欢陈文正埋在他颈间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