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霍司容的眼睛,他没有答应我,回答好抑或不好,他既不答应也不拒绝,只使用一种非常冷漠的目光居高临下的睥睨。
他不耐烦了。
我扭头避开他冷酷的眼神,在心底叹气,算了。
那之后,他比先前更加凶狠。我抓着床单,不停地抽冷气,我没办法说话,也不想开口呻|吟,于是紧紧咬着枕头,任由霍司容将我撕成七零八落的碎片。
大约有三四天,我一着地,就腰疼腿疼浑身都不舒服。霍司容很忙,他走了,让闻尧照顾我。
闻尧看着卧室里一片狼藉,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他沉默地走到我身边,轻声说:“小朋友,何苦呢,你可以拒绝他。”
我想了想,说:“与你无关。”
闻尧再也没有劝过我,也许他心底正嘲笑我活该吧。
当真是活该,不知好歹,真以为能攀上霍司容这根高枝?
林襄,你真是个傻逼。
霍司容喜欢林砚。
大一上学期那天下午,我坐在公交车站的条椅上,看着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在宽敞拥挤的偌大世间,蓦然感到无比的孤独和荒凉。
我心想,霍司容,你怎么对得起我的喜欢。
但喜欢这种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霍司容不喜欢我,强求不来的。
那天晚上,闻尧将我接到酒店。霍司容立在落地窗前抽烟,烟雾缭绕间,他的背影看上去那么孤独。
为了什么?为了得不到的林砚?
我悄无声息走到他身后,取走霍司容手里的烟头,按在烟灰缸中熄灭,然后转身抱进他怀里:“我不喜欢你抽烟,别抽了。”
霍司容拍了拍我的后脑勺:“臭崽子,你都长这么大了。”
也许只是没来由地感叹。
我们之间的交谈并不多,很快霍司容带我进了浴室,接下来无非就是那些事,说无聊也好,疼痛也罢,说到底是我心甘情愿、自不量力。霍司容很快将我抱回卧室,我感到眼眶发热。
我多想开口问他,哥哥和你是什么关系,最终没有问,算了,我不敢,没那个胆子,假装不知道,就算了吧。
那天累得气喘吁吁,我说:“先生,前两天有个女生表白了,我挺喜欢她的,您说我要不要答应她?”
那个女孩儿的名字迄今我都记得,她叫燕妮,我记得她是因为,似乎从她身上看见了自己。
我是刻意告诉他的,我幻想着,霍司容会不会打破冷静死板的表情,甚至有点生气的警告我:“不行,你已经和我在一起了。”
没有,我想多了,霍司容只是说,随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