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音:“其实也没什么……我都二十岁了。”
“是啊是啊,展开讲讲啊,溪音大小姐,溪音小公主,溪音小仙女,溪音……”
“服了你们,交钱!贩卖故事,听刺激的一块,正常的五毛。”
溪音伸出手,手心向上作收钱姿势。
舍友们轮流拍她手掌,就算给过了。
“一群幼稚鬼。”她说。
她囫囵地讲了讲和岑玙怎么认识的,怎么在一起的。提到生日,一宿舍的人开始给她出主意。
“我觉得可以送一块手表。”
“情侣杯子?”
“哎呀你们操心的,人家溪音早都想好了。”
她的确想好了,所以点点头,但还是谢过各位舍友帮她出谋划策。
接下来的将近一个月,溪音除了上课、做兼职,就是窝在宿舍里将一张张纸折起来。
一架架大大小小的纸飞机躺在了盒子里。就像它们也一架架飞入了那处旧桃园,将荒芜的、掉落的一片片竹叶托起来,飞到空中,冲破阴雨天,迎来一缕缕透入的天光。
她开始期待他的生日,这次,她不会允许有任何阻挡。毕竟,她是乘着纸飞机去的。
当年飞来飞去的纸团,变成纸飞机载着她,奔向青翠竹林般的她爱的少年。
她在日历上打上勾,“还有最后三天。”
最后三天——
岑玙在导师面前频频走神,惹得老师问他:“怎么?想女朋友了?”
一下被戳中心事,岑玙尴尬地咳了一声,“毕竟很久没见了。”
“才一个月!赶紧忙完这几天,有个好消息告诉你。”导师拍拍他的肩膀,让他专心一点,别天天的在他老头子面前想女朋友。
倒数两天,岑玙提前完成了导师布置的任务,被喊去了办公室喝茶。
作为老师的得意门生,岑玙是最得重视的那个,他导师说:“岑玙啊,优秀的学生那么多,你知道我为什么最看重你吗?”
岑玙喝了口茶水,问道:“是因为我和另一个同学吵架吗?”
他的老师笑了两嗓子,“你小子,有那股劲儿。我们这一辈老了,钻研不动的时候,就需要你们这种敢说、敢不断提出质疑,又不断推翻,再次重新求证的年轻人来接棒了。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我年轻时候,也和你一样,和同学争得面红耳赤,只为争一口气,只为争个对错。
“不过,对错也只是相对的。
“岑玙,记住你为什么选择这条路,你是谁,在哪里,正在做什么,想做什么。只需要永远清楚这四点,就足够了。”
岑玙知道这是在掏心窝子了,他拿起茶壶,给老师倒了杯茶,“敬您。”
“敬天文,敬热爱。”他端起茶杯。
“态度倒是很端正。”导师喝了口学生倒的茶水,到底是心里舒坦,对他说:“接下来和你说个好消息。你这小子,我都羡慕你,当年我们哪里有这么好的机会……”
最后一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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