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南行还在开会,那头的人没太听清这边的对话,阐述完后,敬小慎微地询问闵南行的意见。
闵南行的脸色看上去并不好,眉心突突地跳,被冷落了一晚上,压着整夜的□□没泻不说,早上还被明时玥毫不在意的态度给刺了一箭。
骨节分明的手指敲击着桌面,似是在掩饰情绪。
他极少有这样烦躁的时刻,却又像是闷在心底,萦绕难解。
须臾之后,闵南行右手指腹的笔落下,声色淡漠:“会议结束。”而后匆匆下了线。
合上电脑,闵南行指骨撑着绒布桌面,腕骨青筋隐现,想对她诉说这晚的难耐隐忍,可话到嘴边时,却见明时玥莹润的指尖滑动着屏幕,说:“不用了,嘉禾开车来接我了,我先走了。”
闵南行像是一记深拳打在了棉花上。
好不容易拉下面子,酝酿好的情绪又悉数落了回去,眼底划过一抹深色。
“时玥。”
明时玥却已起身,掸了掸衣服裙摆,“我下午才会回来,闵总不必等我。”
他亦起身,长臂举起又放下,如松般的身形头一次显得手足无措。
闵南行:“要不我开车送你?”
明时玥戴上了防晒口罩,又拿了个墨镜,彻底遮住五官,转头看向他,“哪能劳烦闵总亲自送?”
闵南行:“……”
她的话很平缓,似乎并不是想讽刺他。
直到她的背影在庭院大门消失,闵南行才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整个人镀上一抹颓靡之色。
闵南行在餐桌前坐了一会,才从通讯录里翻出某个有着十几条红点,他却一条都没回复的好友路炽的聊天框,怀着虚心求教的态度问:
[闵南行:自己的女人要怎么哄?]
路炽是闵南行在京圈为数不多的朋友,真正的浪荡贵公子,身边的女友换了一茬又一茬,后来出国留学,两人已有将近三年未见,算算日子,等过了除夕,他也该回来了。
[路炽:给谁啊,情人还是你那闪婚的老婆?哟,行哥终于开窍了,懂得享受男欢女爱了?]
[闵南行:别废话,说重点。]
正在大洋彼岸的酒吧里坐拥右抱的路炽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差点没把手机扔出去,回国的心愈发迫切,想看看这位能让他好友耐着性子去哄的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尽管心底有千万种好奇,路炽还是忍住了。
[路炽:得看程度,轻的得买包买珠宝大额转账,重的则买车买房加情话轰炸]
一分钟后,闵南行点评:[那我把西城别墅划在她名下]
这下换路炽瞳孔地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