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臂环了过去,江屿风的下巴抵在他肩头,哭笑不得地说了句,“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一会准备下行李,我们明天就出发。”法国的东部到西部,距离差不多有三千英里,气候差异也有区别。香城的天气已经不再寒冷,到了法国却还有着明显的凉意。两人在浪人街附近找了家酒店住下,既然要待上几天,就得把时差调过来。香城的夜晚是法国的白天,现在法国是下午,算起来,香城那边已经是深夜了。换个环境,心情也像走出困顿的牢笼,徒增一分淡淡的舒畅。简年将行李一丢,又累又困,百无聊赖地问了句,“这条街居住的人,生活水平和我想象中法国差好多。”江屿风把行李箱打开,一边一丝不苟地整理着他们的衣物,一边回道,“这片是法国的穷人区,我,柏嘉荣和杜华喜欢把这里称为浪人街。一到晚上,会有很多流浪汉四处游走,所以晚上千万不要出门。”语落之际,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带着明显的玩味。简年直起身子,“呼……听你这么说,我似乎想到了电影里的情节。是不是你接下来还要说有电锯杀人魔之类的鬼话,别忘了我以前是干什么的,死人都见了那么多,心脏早就练强大了。”“傻瓜。”他闻言,被逗得低笑了下,继续整理着衣物。突然从里面翻出了简年的一条内裤,心里一愣,用手提了起来,不可置信地转身问了句,“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深沉的目光里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从那次踏进鉴定科之后,他便知道他是与众不同。简年白他一眼,“拿来。”下手极快地从江屿风手里扯过来,藏到了身后,“对对对,我没有你的大,我的衣服也比你的小,所以你想要大的,你去找法国佬吧,他们肯定比我猛。”语落之后,下意识地嘟起了嘴,心脏猛的一窒。他心里一直有个疙瘩,老天爷一点都不公平,他和他内什么的时候可是块完璧,可江屿风在那方面的经验明显是练出来。现在他自己提起,无疑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灯光散落在两人的头顶,气氛一下子微妙得转变着。简年是个成熟的男人,他已不是二十左右的少少,自然在很多地方用成熟男人的思想去想问题。可是他着实是高估了一个江屿风的心里,偶尔的时候,男人也喜欢能撒撒娇,吃吃醋,做个备受宠爱的小宠物。江屿风向前走了一步,在他额头轻弹了一下,低笑道,“傻瓜,你是在吃醋吗?”简年盘起手,侧了侧身,“谁敢吃你的醋,我要是乱吃飞醋,指不定哪天你就在别人怀里了。”江屿风勾起唇瓣,欲擒故纵般神情严肃地来了句,“知道就好。”如他所料,简年一下子吼了出来,瞪大双眼问道,“什么?你还真敢?”凝了他几秒,江屿风忽而笑了,他很满意简年的反应。扯下自己的领带,松了松衬衫的纽扣,意味深长地道了句,“那可说不定。”说完,他将叠好的衣服放进柜子,故意晾了他一小会。简年心里咯噔一下,这家伙不会真的有天会移情别恋吧?都说宁可相信母猪会爬树,也绝不相信男人许下的承诺。况且这段日子过得很平淡,他们两人算起来只是同居的关系,再加上他此刻的态度着实让他有点小小的气愤。简年忍不住对着他的背影吼了一嗓子,“喂……”骨节分明的手停滞了下放衣物的动作,唇角缓缓地勾起,不紧不慢地转过身,死死盯着他脸上的担忧。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已经足够了解他,但他身上永远有琢磨不完的感觉,就如此刻,这种感觉他很喜欢,又是另外一种染上心头的新鲜感。他脚步轻抬,立到他跟前,什么话也没说,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凝上那双浮动着不安的双眸。江屿风的薄唇透着好看的桃子红,鼻尖窜出浑厚的炽热气息,打在他脸上烫了大片温意。简年头皮一阵发麻,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的唇舌已钻进了口中,轻轻探到深处追逐着三寸丁香。上一秒,他还在置他的气,挣扎了几下,却还是因为贪恋他的吻技缴械投降。身上一阵发麻,随着男人越来越饥渴的索取,身体亦越来越软。当浴室的门关上,他的唇舌才从他嘴上移开。他含笑地看着他,将他圈在浴室的墙面上。他能读懂他的心思,嘴角的笑意便更浓了些,“阿年,能遇见你,我真的好幸运。所以我不会离开你,也离不开你。”回音之下,男人的嗓音更加的低柔沉哑,散着无穷的男性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