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老臣老臣知罪。&rdo;于丞相本来还想解释着什么,一抬头看到王上那张极其严肃的脸,威仪十足。老泪纵横的认了罪。
&ldo;若不是宁偶然发现,你还想欺瞒朕至几时?如若江南的难民涌进了京城,我觅凤好不容易安抚的民心,怕是全给搅乱了。内忧外患,你其罪当诛。&rdo;王上将最后那四个字,咬的格外用力,听的于丞相很是惊慌。
&ldo;王上,臣知错了。老臣老臣愿戴罪立功。&rdo;于丞相老泪纵横的拉着王上的裤脚,颤抖的说着。
王上思考片刻,说道:&ldo;也罢,你既已知罪,那朕便派你亲赴江南,何时难民的情况解决了,何时回京吧。&rdo;
&ldo;老臣谢主隆恩。&rdo;于丞相连忙躬身谢恩。隐于袖中的拳头,却握的更紧了些。这是要将他外放。哼,老匹夫。
&ldo;还有,你手中的豹符,还是送与宁王府吧。&rdo;于丞相一听,内心更为不舍。这豹符,可是觅凤王朝之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象征,豹符在手可号令百官。如今,即便是他再不舍,却再也不敢表现出来。
宁王听了,急忙站出来,拒绝道:&ldo;父王,不可。儿臣封地还有些许事情,这京城,儿臣怕是不日便要离去。况且,这豹符意义重大,儿臣受之有愧。&rdo;
&ldo;朕意已决。不必再说了。天色不早了,你们都早些回去准备吧。&rdo;王上摆摆手,由小太监扶着离去。
&ldo;儿臣恭送父王。&rdo;
&ldo;臣恭送王上。&rdo;
第32章始至安州
天家的事情,本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争夺战。太子觅迟听闻豹符落在了宁王手中,变得气郁胸闷起来。大早便来到了宫中,试图从杨贵妃这里寻得一丝安慰。
&ldo;母妃,这可如何是好啊,先前这豹符在于丞相手中,儿臣丝毫不忌惮。毕竟于相是我们的人。可如今,父王竟将如此重要之物交付于宁王那厮手中。&rdo;觅迟急的连一旁的使唤丫鬟都未曾屏退,对着杨贵妃就肆意大喊起来。
杨贵妃连忙从那张软塌起身,用手中的帕子捂住了他那喋喋不休的嘴。
&ldo;你们先下去吧,本宫要和太子殿下说些体己话。&rdo;杨贵妃屏退了在室内候着的丫鬟,一个眼神过去,她最为贴身的桂嬷嬷,很是伶俐的站在房门外,像门神一般。
&ldo;迟儿,万不可这般大意。你是当朝太子,你父王的安排,怎可在众人面前,随意议论。&rdo;杨贵妃见这房中再无旁人,神色严肃起来,丝毫不像方才那般柔弱魅惑。
觅迟还是一脸那又如何,老子天下第一的神色。杨贵妃看了委实有些气郁,随后又道:&ldo;这左右是在我房中,大可不必担心那隔墙有耳的勾当。可迟儿,万千记住,言多必失,小心些总是稳妥的。&rdo;
&ldo;儿臣晓得了。母妃,那那豹符就这样使得觅磬这般轻易的得了去?儿臣不甘心,我才是当朝太子,也不知父王是怎么想的,竟然将如此重要之物,交到他的手中。&rdo;觅迟冷哼了一声,有些尖酸刻薄。
&ldo;吾儿放心,小小宁王如今不足为惧。于丞相官场浪迹多年,朝中大半老臣,皆为他所用。单凭一张弹劾的折子,如何也是扳不倒他的。豹符又如何,我们手中不是还有凤凰印么?放心些,你啊,就耐心等着吧,这天下,最终是我的迟儿的。&rdo;杨贵妃的眼神有些狠厉,与她的身段极其不匹配。
而浔妡他们行军多日,眼巴前便是觅凤的最后一座边城‐‐安州。安州,顾名思义,许是百姓们图个平安喜乐。但是对于安州的百姓来讲这简直是痴人说梦。安州的地理位置甚是不佳,觅凤和独孤国的分界线便是以安州一侧的河流为界。前些年倒是真的应了安州这个名字,两国百姓衣食无忧,喜乐和睦。自独孤国那位王上驾崩,太子登基,便打破了这安静祥和的局面。独孤新主狼子野心,试图开疆扩土。觅凤身为独孤小国的邻国,理所当然的被选为开战对象。独孤国草原莽汉居多,民风委实彪悍。这一开战,便是许多年。
&ldo;将军,这安州是咱们最后一站了吧?&rdo;阿笙伸出舌头舔了下自己皲裂的唇瓣,看着近在眼前的路牌,有些兴奋的问道。
浔妡点点头。看着跟在自己身后大大小小的弟兄。一个个灰头土脸的模样,有些于心不忍。
&ldo;兄弟们,过了这安州,我们的任务便完成了。一路走来,大家辛苦了。&rdo;浔妡一边安抚着军心,一边打量着这安州的具体情况。
这里好像不似江南那般干旱。浔妡弯腰捏起地上一把土,思索道。
天色不早了,浔妡忽然想到,出发前看了些边境的资料。安州,似是有觅凤的驻军部队。&ldo;虎子,阿笙。你们两个前方开路。我们今晚便去罗中带领的驻军处歇息。&rdo;
第33章王命又如何
罗中,罗老将军独子。罗老将军在世时,罗浔二将堪称觅凤王朝的两位保护神,都说虎父无犬子,但是这句话似乎并不适合用在罗氏父子的身上。罗老将军生前战功赫赫,威风八面。可他这儿子,却半丁点儿都不像他老子。整日不思进取,花天酒地。罗老将军弥留之际,王上亲身去探望。罗老将军舍下老脸,恳求王上给他儿一个安身立命之所。直至王上点头首肯,老将军方才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