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她对上了沈淮礼的目光。
沈淮礼外泄的情绪未及收敛,便被捉了个正着。
他掀眸,干脆道出心中想法:“你身上这条裙子,可能不太适合日常穿。”
这话说得委婉,尤漾却是闻雅歌而知弦意。
她品出来狗男人这是在嫌弃她这衣服布料太少,有些暴露。
虽然现代社会穿衣自由,但事实上,这条吊带裙的确不够日常,也不适合出现在人多地方,毕竟鱼龙混杂,难免会有歹念之人。
所以,尤漾出门的时候,外面是罩有一件欧根纱小披肩,用以防范,但返回途中,她嫌热就解下扔陆苒梨车上了。
不过,她逛了一下午的街,加上前段时间密集的宣发通告,已然身心俱疲。现在耐心告罄,也存心膈应沈淮礼,尤漾便懒得解释,嘴角扯个慵懒倦怠的笑,声音不高不低地:
“你管我。”
“老古董、无趣、死板。”
一词一顿,力保他能听清嘲讽。
闻言,沈淮礼却是淡哂一声,不予置评。
“……”尤漾却被他这态度给激到了,较了劲似的要跟他唱反调。原本打算进浴室才脱的裙子也顾不得分场合了,直接当着沈淮礼的面来。
葱白指尖轻拨肩头细带,滑腻皮肤实在承载不了,衣服松松垮垮落下,露出更大片滢滢肌理。
动作间,尤漾余光瞥见沈淮礼闭了闭眼,手指也揉上了眉心,似乎是觉得不耐和头疼。
她的唇边不由嗪着狡黠弧度,活脱脱一只偷腥成功的小狐狸。
哦豁,没眼看了是吧。
那正合她意。
……
扳回一局后,尤漾心情畅快多了,美美地进了衣帽间,打开专门收纳睡衣的柜门,随即不可置信地睁大美目。
里面睡衣的款式不知何时已经尽数换成了新款,并且填得满满当当,不留一丝缝隙。
这些应该就是昨天晚上沈淮礼答应的赔偿。
这个狗男人虽然性格不对她脾性,但这说到做到的信守承诺的态度,她还是很喜欢的。
“……”
尤漾盯了会儿,柔软唇瓣微翘,但还是不屑地撇嘴:“败家子。”
等她洗漱完,倔犟地做好睡前护肤流程,整个人都累得半死,胳膊都不想抬,回了卧室,卷进薄被里,眼皮胶着,很快便被疲惫拉进梦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也许是到了第二天。
身边床榻微陷,贴近一个暖烘烘的怀抱,像是一块热源。
半梦半醒,模糊间,她似乎感受到一个轻柔的吻落在自己光洁额头,有人低喃了句,声音清朗冷淡,低不可闻:“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