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礼……”尤漾轻声喃了下,喊面前人名字。
听到她微弱的声音,沈淮礼蓦地收回目光,低着眼,认真地倾听她接下来的话。
“帮我一下,我不想看见他,也不想他看见我。”
尤漾缩在他怀抱里,语气是难得的松软,像是被什么液体浸泡过。
按捺下想要抬手抚摸她脑袋的想法,沈淮礼低低“嗯”了一声,将臂弯上的衣服扯下。
略一扬手,宽大的西装外套便将两人身形笼罩,修劲手臂抱着她调转了个方向,高大身躯以保护姿态覆盖而下,抵挡了外界的窥探。
四下的空气仿佛被真空抽干,阒静无声。
等后面一对野鸳鸯经过之时,便看见了一对似乎在交颈拥吻的情侣,肢体交缠着。
尤兆兴的胳膊环在身旁女伴的腰肢上,手掌还在上面不轻不重地摩挲着,感受着年轻女人的身娇体软。
注意到不远处的异常,他掀眸瞥望过去,眼睛精光闪烁。
不远处那对佳偶,被衣服遮挡看不清具体面貌,只能看见男人那肩宽腿长的挺拔身躯,以及被掩护在后若隐若现的纤弱窈窕身影。
即使不看脸,两人的体型差也搭配极了,赏心悦目。
尤兆兴收回视线,搂着怀里的人往前走,心里邪火更胜。
他轻“啧”了声,那张保养得宜的斯文脸庞浮上玩味,眼角纹路却明显,“果然是老了,这才是年轻人啊,可比我玩得花多了。”
一旁女伴讨好地笑了下,娇嗔道:“尤总您一点也不老,威风尚存。”
恭维好话谁不爱听,惹得尤兆兴满意地在她身上捏了一把。
……
听见那走远的动静,尤漾紧绷的心弦骤然松弛开来。
她埋首在沈淮礼宽阔的胸膛前,脑袋有些短路,只好一点一点缓着临渊的情绪。
也许是沈淮礼的怀抱太过温暖和煦,尤漾感觉浑身发凉的血液渐渐回温,思路像是生锈的轮轴重新被抹上了润滑油,试探地顺着轨道滚动了两下。
半晌后,她缓慢地咽了咽喉咙,习惯性地拾掇好情绪。
尤漾虚虚抬起原本倚靠着沈淮礼坚实温热胸膛的脑袋,收着瘦削下颌,温喏地喊了声身前人的名字:“沈淮礼。”
沈淮礼其实一直垂头望着她,只是尤漾一直埋着脸,并没有看到,他淡声“嗯”了下,难得主动问了下:“还好吗?”
尤漾舔了舔唇瓣,虽然觉得艰难,但还是恩怨分明地准备道谢。没了平日嘚啵嘚啵的嚣张劲儿,她的声音如同蚊子哼哼:“刚才,谢谢啊。”
沈淮礼的脑袋上还盖着那件纯黑西装外套,挺廓布料下压,让他那平时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黑发垂落几许在光洁的额头上,冷峻之外增添了些许雅痞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