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好不容易想玩点特别的,她都还没来得及发挥,就被沈淮礼发现了,真是扫兴。
明明她秘密提前一天回来,还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都戴了个面具,也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沈淮礼是怎么就一下子发现她的真令人费解。
用湿纸巾擦拭去表面的奶油,沈淮礼将衣服整整齐齐地叠好,妥帖地放置在一旁的洗衣篓里,闻言抬眼看着尤漾,气定神闲地问:“你那么急着出去吗?”
尤漾瞟他一眼,一副兴致缺缺的姿态,清甜的尾音拖得懒洋洋的:
“不然呢,难道我要一直待在这里吗?无聊死了,还不如出去透透气,我还没在游艇上看过夜景呢。”
沈淮礼拿起一旁的干净的大衣,修劲手臂穿入袖口之时,他微偏着头,漆黑眼眸安静地落在尤漾身上,缓声询问:“你就不等我?”
等他?
没想到沈淮礼会说出那么孩子气的一句话,尤漾觉得分外稀奇。
迈向门外的脚步微微一停,她回头佯装狐疑地问:“沈淮礼,你是小孩子吗?竟然还需要我等你?”
“不是。”男人嗓音温沉地答。
“那不就得了,你又不是小孩子,干嘛让我等你?”
“我先走了,不然时珩他们等会以为我和你躲起来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了,我可不想被人这么误会了。”
说完后,尤漾没再搭理他,毫不留情地提步往外面走去。
看着那一抹曼妙窈窕的倩影没有留恋地消失在自己视野之内,沈淮礼目光安静地看了两秒,而后垂睫,长指慢条斯理地扣上大衣上一颗珍珠白贝母袖扣,他忽地轻哂一声,低喃道:“可真是,没良心的。”
又过了一会儿,沈淮礼整装完毕,又恢复了原先那光风霁月高不可攀的模样。
临出门前,他路过摆放在门口的一张桌子,干净长指拿起尤漾搁置在那的精致小巧的狐狸面具。
细细地看了几眼,修长明晰的指尖随意地拨弄了一下垂在红穗下的小铃铛。
系着红穗的小铃铛随风摆动,清脆的几声细响,融入无垠的夜色之中。
没过多久,声音便彻底消匿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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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时间太晚夜风太凉,所有人都转战到了下一层船舱。
怕有不怀好意的人打扰,反正该热闹的已经热闹完毕,时珩将那些不相干的人员摒弃,重新开了个房间供几个熟悉的人继续聚会。
“时总,生日快乐啊。”
尤漾顺着时珩在微信上发的房间号,找到相应的房间,走进去,大大方方地送上了个生日祝福。
“谢谢嫂子。”时珩冲她温润一笑,举手投足都是端方如玉贵公子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