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身躯靠得很近,她后背直接贴上他毫无遮挡的胸膛,心跳声隐隐相碰,一下又一下。
她伸手捂住他往上挪的手,碰到了他尾指上的银戒,冰凉的,他反倒和她掌心相扣,低低笑了一声。
他掌心很烫,沈乌怡想抽出自己的手却不能,他扣得太紧,像是直接融为一体,于是她用另一只手,碰了碰他那只银戒,他手也跟着不安分起来,她脸颊微红,抬眸看向他:“你干嘛……”
“做点坏事。”
边原低低沉沉又透着股坏劲的声音落在她耳边,耳尖不加掩饰地染了红。
她下意识揪了下他的尾指。
边原轻笑了一声,磁性又抓人,他单手摘下那枚银戒,套到了她手里。
冰凉的触感直触手指,像是某种交接仪式般,她手指戴上了他戴过的戒指。
而后,边原抬手捏了下她愈来愈红的耳朵,倾身亲了下来,唇面相触了一秒,沈乌怡双手在他背脊上相握,很轻地喊了一声他名字。
轻到仿佛是情人之间的呢喃,在唇齿间消散。
但他听见了。
停了下来,鼻尖相触,呼吸互相交缠,似对换了唇齿的角色。
“我妈以前说,选择的底色是想念,”沈乌怡说话温吞,几乎一字一顿,随后她抬眼看向边原,轻问:“你呢?”
边原抱着腿上的她,姿态懒散冷淡,浑身一副又痞又欲的浪荡子模样,他掀起眼皮,握住她那只手往下,头顶的光和桌面的小台灯影影绰绰地照亮着这一角,并不刺眼。
昏色的影子重叠在一起,徒添了几分又暧昧的气氛。
“你可以碰碰看。”
边原的声音低沉又哑,一副放浪形骸的模样,浪荡到了骨子里。
脸侧的温度被他的呼吸细密地洒着,连带着她的手直接变盛炽,心跳完全失去了基准,砰砰的巨响,恍若整个人沉浸在了烟花里。
沈乌怡脸红透了,想移开手却被他抓得死死的。
呼吸继续洒落在颈侧,他几乎是对着她耳朵在说:
“他有多想你。”
光线微弱,视线再次蒙湿时,沈乌怡看清了边原微红的黑眼,
盛气的吻蔓延而下。
沈乌怡很忽然地,就想起了书里加陶对查第格说的那句话:你想瞒着自己的感情,我早已看出了,情欲自有一些标记。
边原扣着她的手,向她靠得更紧,从她的眼睛慢慢吻下去,不让她有任何逃离的瞬间。
白天未诉之于口的,我们交给黑夜。
-
清晨,闹钟自动响起,沈乌怡翻了个身,起来关掉,慢慢醒过神后,发现旁边的床褥没人了。
昨晚闹得太晚,最后还是他抱着她去洗了一趟,出来后直接睡到了一起。
沈乌怡看了眼时间,七点出头,套上已经干了的衣服后,她走下楼。
餐厅里立着个懒散的男人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