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明初浑身冷的发抖,扯了扯一旁的被子,硬生生打了个喷嚏。
再次睁开眼,天已经大亮,她坐在雕花紫檀木床上,打开的窗户迎着徐徐三月清风。
喜雪从外进来,一脸担忧的说,“公主,您还是喝些药吧,为了驸马冻坏身体不值当。”
“喜雪?你不是嫁人了吗。”
颜明初想起来喜雪,当初做了皇后之后,处境一落千丈,她就把身边人都嫁人了,免得跟着她受罪。
喜雪俏脸一红,手里治风寒的药举的高了些。
“公主,奴婢一直都在伺候您,怎么会嫁人呢。”
完了,公主为了讨驸马怜惜,脑子烧坏了也不肯吃药。
小丫头不安的看向颜明初,傻子都能察觉她的小心思。
颜明初沉默片刻,接过药碗喝了药,身子都暖了起来。
“我与驸马成亲多久了。”颜明初又突然问。
“只有三天啊。”喜雪担心的表情更甚。
颜明初目光一冷,那这场风寒是她特意为蒋宇戴病的。两人因为驸马之事冷战,准确的说是他不愿意娶她与之冷战,成亲后就分了院子住。
当初一连找了他三次,蒋宇戴前两次闭门不见,第三次要和她和离,颜明初才不得已使用苦肉计。
想到这里,颜明初扯出苦笑,这苦肉计让她大病三天,蒋宇戴来见她依旧冷冰冰的,却导致自己的身体以后经常生病。
想起前尘往事,就算自己死之前,蒋宇戴也是连个目光都不愿意多给,这辈子便放过彼此再不纠缠。
“喜雪,给我笔墨纸砚。”
颜明初身穿白色衣裙,披上一件绣于兰的披风,踩着鞋子急切的往前走。
走到准备好的笔墨纸砚旁,不多时,纸上出现了许多秀气的簪花小楷。
写完后,颜明初毫不犹豫交给喜雪。
“把这封和离书交给驸马,让他自行离府。”
一切发生的太快,喜雪一时猜不透主子的心思。
昨天还是为了驸马痴狂的痴情女子,今天绝情到用和离书立马打发了驸马。
颜明初不想多言,她一刻也不想和蒋宇戴住在一起,写完书信去床上休息去了。
书信送走了两日,西边的院子却没有动静。
颜明初没有多问,只当蒋宇戴已经离府,两人从此再无瓜葛。
现在的蒋宇戴也不再需要她的扶持,蒋家已经平反,他大权在握,接下来就是那皇权,一年之后他就可以得到。
颜明初再也不是那个被囚禁十年的皇后。以后要躲着蒋宇戴走,再寻一颗大树傍身,再也不求两情相悦,只要能给她想要的权力便可以了。
毕竟,这天下,谁争取便可以落在谁的手里。
喜雪急匆匆走进来,额头上带着汗珠,声音急切的说道:“二公主,皇上让您立刻进宫。”
颜明初得到消息,看了眼传信的太监,没有怠慢,坐上马车去了皇宫。
一入皇宫,走至养心殿外,看到了身穿红色官服的蒋宇戴。他身姿修长,面如白玉,一张脸俊的没有瑕疵,周身冷的很,眉宇间时刻透露一股傲气。
两人对视一眼,终是颜明初先避开目光,挺直腰杆往前走。
见她并无话语,蒋宇戴目光落在她身上,瞧见了她对自己淡然的态度就像变了一个人。
“二公主,微臣还未搬出府。”
“那就尽快搬走。”颜明初冷冷一句。
说罢,颜明初快步往前,极力拉开与蒋宇戴的距离,这辈子不想与他再扯上关系。
“公主以为皇上传召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