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盼还说道:“冬年哥哥是不是因为dna鉴定的事情不高兴啊?”
“不是。”
即便冬年否认,可盼盼还是安慰着,“冬年哥哥,如果你真的不高兴,不想去做,那就不去做,没人有资格要求你,甚至逼你去做你不喜欢的事情的,我爸爸妈妈包括我,也只是想看到你开心快乐,你不开心,那就不做好了。”
少女的音色带着活泼,悦耳非常。
冬年听了也只是笑笑,“不是,没有不开心,也没有不愿意,就是……”
电话那头,冬年迟疑了一下,才补充,“觉得有些怪。”
“有些怪?”盼盼反问。
“嗯,有些怪,奇怪的感觉。”
他说,“我说不上来,就是有这种感觉。”
在挂断盼盼电话后,冬年顿时舒服多了。
只是,在他要睡觉的时候,头却开始炸裂的疼,就像是有一把钝刀片在他的脑袋里头狠狠的刮着。
他连忙从抽屉拿了药,混着冷水直接服入。
因为疼痛,让他浑身如同针扎一般,全身虚脱。
最后,冬年也不知道是身体疼过头而引起的难受,还是药起了作用,让他昏昏沉沉,最后,睡了过去。
而他,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自己抱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看着大概四五岁的样子,长相白嫩肉嘟嘟的,眉毛弯弯,小鼻子小嘴的,特别特别的可爱。
小女孩闭着眼,在休息。
似乎做到了什么美梦,她嘴巴微微张合,嘴里喃喃的喊着一句,“爸爸……”
他下意识的应了句,“嗯,我在!”
可紧接着,画面一转,怀抱里玉雪可爱的小娃娃,却浑身是血,她的双手双脚,都有着被刀片割开的伤口,伤口的肉翻开,十分可怖。
而她,早已经没了声息,没了往日的可爱活泼。
看到的那一瞬间,冬年感觉脑袋瞬间炸开,呼吸也在瞬间疼了起来,达到四肢百骸!
他大喊大叫,可并没有把怀中没有生息的孩子叫醒。
画面再转,入目的鲜红变成了一片黑色,他穿着黑衣黑裤,打着黑伞,站在一个墓碑前。
墓碑上,放着一张照片,照片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笑容灿烂。
可她,却再也无法站起来了,无法冲他笑着了。
那一刻,冬年感受到内心无尽的悲凉。
他的眼神空洞,没有了一丝生气。
画面再转,眼前又是一片红色。
而这次是一片血海,枪声在耳边响起,还有骨头拧碎的声音响起,各种嘈杂的声音响起。
冬年感觉浑身像被砸碎了,疼得无以复加。
他眼前一片血红,耳边是大喊大叫的人。
面前,站着一排一脸得意的人。
他也笑了,笑得很高兴,随后,他手轻轻摁下了一个按钮,而刚才还笑得得意的人们,瞬间只有无尽的恐惧。
最后,全场就他一个人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