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观清这些年毫无懈怠,兢兢业业地走到这一步,难道就甘愿放弃高升的橄榄枝?
所谓呵护家人,除了陪伴还要周全其他方面,只有到更高处去,拥有更多的权力与资本,才能给家人更有力的庇护。
让弟弟面对物质需求不会窘迫,追求梦想时也能不被束缚,这对林观清来说太有诱惑力。
因为他自己的少年时期实在太贫困也太拘束。
今天在租房里,他一边写忏悔信,一边与林秋宿提到了这件事。
很早前为了治疗妈妈的病,天南海北到处看病治疗,欠了银行很多钱,直到爸爸去世,剩下一部分还没有还干净。
这些钱最后由林观清承担了,在大学毕业没多久,就和贷款的学费一起付清。
“我做了太多次单选题,选专业的时候,就业好的和感兴趣的,我选了前者,找工作的时候,工资多的和感兴趣的,我又选了前者。”
林观清说到这里,笑了声:“我希望你一直有底气,选自己最喜欢的那个,或者多选几个,也希望自己有能力给你提供这种条件。”
林秋宿晃着小腿坐在桌边,垂下浓长眼睫,看着林观清写字。
过了一小会,他终于张了张嘴,但没有对林观清的念头做出任何否定和推脱。
林秋宿只是说:“你好肉麻呀林观清,把这段在信上说得简单点。”
于是,以上言论就替换成了一句话——
【反正我意志力太不坚定,被一帮洗脑专家给劝住了,现在就是对不起弟弟,上面给的机会越想越好,我要努力搞事业。】
此刻听到的谢屿:“……”
怎么会承认得这么直白?
这时候按常理不应该煽情一会儿的吗?
就算爽快认错了,也应该找一点委婉的说辞吧?好歹稍微扯个幌子遮掩下……
谢屿狐疑地停顿了一下,问:“你这个字数总共能有八千字?”
林观清倍感无语:“island,这个是你该关注的重点吗?”
林秋宿认真地接话:“有的,他念得比较快而已,我一个字都不会让他少写的。”
“我该关注什么重点?”谢屿散漫地问。
他再有条不紊地冷声说:“突然喊我出来吃饭,你肯定有事准备和我商量,而且八成是不太好的事,不然你哪有这么好心。”
林秋宿立即说:“没有没有,以前他怎么坑你的,我不清楚,但这次没有不太好。”
谢屿朝他轻笑:“真的么,小林同学来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