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真天真。
世界都没了规则,谁还把谁当唯一呢。
反正她是逃不出他的算计,走不出他的任性。
殷斐看见一地的合同碎纸片,从梳妆台的抽屉里又拿出一本,扔在她面前。
胭脂瞥见一个抽屉厚厚的躺满的全是复印好的合同。
就算她全都撕碎,电脑里还有文本。
此时她也疲倦了,还没缓过来的身体特别容易疲倦,刚才的悸动过后,脑袋是空的。
她由着殷斐将她的食指沾上红泥印在签名处。
签了名字印了手印又能怎么样呢。
他们甚至回不到陌生的最初。彼此就是各取所需,其他完全无视。
可是十个月了。发生过太多的事。
发生了没办法当做没发生。
他给了她翻脸无情的记忆。
天知道他又因为什么圈住自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她想结束,他不想。
她不想玩了,他还想。
反正她亦只是一具皮囊。
夜深人静她唯一能告慰自己的就是对妈妈和晓蕾说:害死你们的坏人终于都伏法。
“殷斐,我想知道,劫匪的幕后指使人警察抓到没?”
殷斐沉默会儿了一会儿点点头。
“我想去妈妈刚和晓蕾的坟前祭拜一下。”
“不行。”
男人的神情和声音一寸一寸淬了寒冰般、再次撕扯了胭脂的心。
“为什么?”
殷斐没回答收起协议转身走了。
那些由他的无情,沉默铸造的寒刀冰剑一层一层的将胭脂的身躯封住。
冷,好冷!
靳一轩在医院里从昨晚到今晚整整三十几个小时急得直跳脚,比热锅上的蚂蚁还要煎熬。
当他听到广播里说胭脂被劫持了时,直接扯下掉在床架上的石膏就往门口跑,可是双腿骨折。两个月只是接上了茬,想行动根本就是妄想。
还没容他走上两步,钻心的疼痛就让他身体一个打晃失去重心摔倒在门口。
恰好被买饭回来的靳妈妈看见,连惊带吓的将他扶起来。
石膏碎了,固定好的骨头不知有没有挪位。
靳妈妈心疼的眼圈含着眼泪。一边按铃找医生一边数叨他:”你说你逞能吧。分局的警力都在到处找人呢,防爆队警犬不是比你厉害,你一个瘸子去填什么乱。“
”妈,我着急。胭脂被劫了。“
”我知道,刚才小王来电话还说了正在排查呢。就怕你担心急屁猴似得跳哒,我没告诉你。谁不着急呀,但是你又不是刑警,你去也没用。“
”哎,妈你真是的,怎么不告诉我,赶紧把手机递给我,我问问小王进展。“
靳妈妈无奈拿出手机递给儿子。
还没拨号手机铃声响。
靳一轩一看是小王,迫不及待的接听。
”靳队,胭脂姐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