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他没有关于婉柔的一丝一毫的消息。他惦记她的心情无法排遣。
所以他在火车上看见胭脂的第一眼起,就将她定格为婉柔的替代品。
他以为自己是完全弄得明白的,她只是个替代品罢了。
在夏特尔遇见婉柔后,他看着她昏倒,瞬间便明白,她没有失忆。
这虽然令他震惊,但一切关于失忆的日子,却是她作为一个女人令他觉得很可爱的日子。
她的昏倒让他对她有点不忍。
他以为她会闹,会纠缠他,甚至最坏会敲诈他一笔钱,他准备和胭脂谈一谈,然后不管她什么要求,都答应。
在圣米歇尔公寓等了她到飞机晚点。
她竟然没去。
竟然很潇洒的立刻回国傍上了大卫。从大卫看她的眼神,信任她的程度,殷斐就能知道他对她的迷恋。
原来她这么放得开。
演得那么像。
该死的是,今天看见她被羞辱,他竟然还有一丝心疼。
他巴巴的来等她,更没料到,她丝毫没有他以为的情面。
她喊他滚开!
这女人,是看不透的。她不说,你不知道她那句话是真是假。
在法国那两个月。他几乎以为自己会珍惜她,就这样过下去吧,几乎以为她是那么愿意和他在一起享受做一个妻子的甜蜜,欢乐。
他是中了她的毒。
相比,他的婉柔是单纯的。单纯的需要他保护。
忽然胭脂的手机响不停。
胭脂拿出来接听:”恩,不用了,我还好,今晚我不去了。哦,谢谢你大卫。“
殷斐看见手机已经换了,不是他给她的那款,大屏幕上全是大卫的号码。
再次默如死寂
殷斐忍着内伤,憋回禁锢的玉望。改变了来之前想说的内容。
他闭上眼再睁开,侧脸线条在路灯下铸锭了般。
薄唇里一个字一个字迸出地清晰而慢的冷声:“中午给你打了一笔钱,结账。我和婉柔下个月订婚,希望你能配合。没有必要就不要再见面。“
这一番话,胭脂的心情,暴躁,崩溃,绝望,没有人能够体会。
本来她对自己说好不痛,说好麻木,说好这是必然的。身体里血液却还是霜降般凝固,在并不冷的初夏里冻僵。
这些年胭脂已经习惯了听不客气的话,听薄情的话,听刁难不公的话,但是没有这一句——
她咬紧牙根告诉自己不差这一句。
”特意来告知我这句话?麻烦了。“
游乐场的马路外是一条宽阔的林荫道。胭脂迅速闯出阴影里。
向正对着她开过来的出租车招手。上车。
然后在的士驶出一里地外的公路边下车。
走进树荫,憔悴的身影慢慢矮下去,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