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特护皱着眉正在收拾已经凉掉的中饭。走到她身边小声说:“太太,殷先生把第一批饭摔了,这是第二次打的饭了,也没吃。”
胭脂视线落在病床,殷斐精神萎靡地半靠在床头,歪头吸烟。
棱角俊朗的脸,苍白中是生人勿近的冷厉,薄唇叼着烟抿成一条弓形。
走过去拔掉他的烟:“不是说好了,过一个月才能吸烟。又任性了是不是,怎么不吃饭?”
男人冷着脸从烟盒里又拽出一根烟,随手就拿打火机,胭脂眼疾手快一把抢走打火机,缓了语气:“老公,这里的饭菜不好吃,我去给你买,想吃什么?”
他不吱声,不搭理她,皱眉冷脸用深幽的目光看着她,目光那么沮丧而严厉,看起来精神头很不好。
复杂冷硬
的目光不一会儿就把胭脂的眼神儿顶回去了。
男人还是从她手里抢过打火机,抽了一口烟,他的视线瞥到她风尘仆仆的样子,忽然低低吼道:“回来做什么?守着一个瘫子做什么?你是自由人。可以走了!”
胭脂被噎得咽口唾沫,头疼。
那边沈曦魔人,这边这个也开始要魔人了。
可是不知道说什么好,面前的男人的生人勿进的气息很严重,她根本不敢乱说话。
还是默默的抢他的烟。
两个同样倔强的人就在香烟上较劲儿。她抢,他不给,手腕极有力气,闪的胭脂一个跟头,重重的摔在他身上,坚硬的胸膛。索性趴在那不起来,和他对视,嘴一憋约,就要哭起来。
殷斐的嘴还是不饶人,极冷的:“你早就知道我是瘸子了,别装着什么事儿都没有的样子,你未婚,我未娶。”
胭脂半伏在她身上,气哼哼的瞪他,也不说话。
手腕被他攥住,男人修长的手指,温凉的紧扣着她手腕的皮肤,胭脂的气血在他一根一根分明的长指的压迫下越来越气,挣了挣,挣不开。
殷斐就是按着她,看似不动声色,淡定的模样,其实内心波澜涌动,他在等她说话。
中午本来心情愉快的命令特护推着去电梯口等老婆,顺便放放风,路过护士办公室却忽然听见几个人议论自己。
“十七床的男人真的很帅哎,比现在当红的鲜肉们帅气多了。”
细细的声音,是今天给他换药的那个美女。
“在帅气有什么用,将来要做轮椅,什么能比健康帅。”声线上一听就是中年女人吧。
“也是哈,说起那十七床也是命大,大腿静脉断了,要是在晚来十分钟估计命都保不住。现在还只是残疾而已。”其他的声音都参与进来。
殷斐眉头已经弄成疙瘩,特护就要推走他,殷斐摆摆手继续听。
残疾两个字在他心里地震。
不就是骨折吗,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残疾?坐轮椅?
他的手指都有点抖。
丰俊西的恐怖声音响在耳边:我断定你下半辈子就要做轮椅了。
“啧啧,好好的帅哥也是可惜了,她老婆还蛮漂亮的,不知道能守得住不。”又是中年的女声。以她的年纪和阅历在病房可能真的看太多了这种原因的离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