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出租车上,唐果果随即卸下了伪装的坚强,神色转为黯淡。
她的目光突然看向了左手无名指上所戴着的婚戒,它所代表着对婚姻和爱情的忠诚。
唐果果认为婚戒应该是约束婚姻的,婚姻是神圣的,婚戒给予了它庄重,它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此刻,它是多么的讽刺,也是对婚姻和爱情的亵渎。
呵!
这是傅景庭当时专门为她定做的独一无二的婚戒,上面雕刻了两个人的名字缩写,赋予了它独特的意义。
她抚摸上暗处藏匿着的痕迹,手上传来鼓鼓囊囊的触摸感,真实而又虚假。
现在看着它,却格外刺眼。
啪!
唐果果毫不犹豫地降下紧闭的车窗,毅然地将那块婚戒摘下,毫不留情地扔出了窗外。
她看着左手无名指空了的地方,此刻有了一圈明显的痕迹。
人们都说婚戒在女士左手无名指意为左手连心,心心相印。所以,此刻她的心脏痛得像刀绞一样,眼泪不住地流下来。
车辆维持着相同的速度前进,很快那枚婚戒消失在了视线范围内。
她紧了紧眉心,两年婚姻,就当一片真情和爱意喂了狗。
今天过后,她只为弟弟唐允潼而活。爱情,她不敢再碰了,她没有信心可以拥有。
下车后,她倔强地一把抹去脸上的泪,慢慢地隐藏起情绪,故作坚强地笑着。
她走进傅家客厅,放下手中提着的包包,随即静静地瘫倒在沙发上,揉了揉眉心,吩咐下人:“何雯,收拾下客房,我待会儿要搬进去住。”
何雯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管家王叔,瞧见他点头了便应允便领命下去打扫了。
王叔一脸担忧地瞧着瘫倒在沙发上的唐果果,她即使现在极力扬起笑容,可笑意却带着一股哀伤。她眉宇间的疲惫和眼角的红肿,王叔心里一阵叹息,“可怜了少奶奶,少爷竟然看上了那么个恬不知耻的林雪儿,怕是以后少爷难挽回少奶奶的心了。”
白天的事徐司机已经私下透露给了王叔,大家都觉得少爷这回真做错了。可是在傅家最看重的是尊卑有别,下人们不能随意妄论或者干预傅家家主的任何决定和做法。
王叔有些同情和怜惜眼前的唐果果,眸光闪了闪,心里不忍便开口劝导:“少奶奶,要不你还是回主卧吧,少爷回来了。夫妻间好好沟通,床头打架床尾和,别让外面的女人使心机和手段奸计得逞了,你和少爷才是最般配的一对。”
“哦,原来出轨的人还是会回家的。”唐果果始终冷漠嘲讽的语气,不想回应她和傅景庭的婚姻问题。她擦掉眼角的泪,直接冷声开口。
“少奶奶,少爷只是一时被林雪儿迷惑,他………”王叔无奈再次劝和,心底维护着傅景庭,语气稍微带了些迫切和恳求。
唐果果扶在双眼前的手掌微动,杏眸里噙着一丝痛苦,低喝着打断了王叔的话;“王叔,不要再提他,我不想听到他和那个女人的名字。婚姻应该是大家相互经营的,而我们的婚姻已经名存实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