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背对入口而坐的陈舟迅速回头。
&esp;&esp;“李倾,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esp;&esp;“你有点东西嘛,陈舟。”
&esp;&esp;李倾和陈舟同时开口,谈言夹在中间道:“李哥,我和陈哥之间什么都没有。”
&esp;&esp;李倾还不知道谈言和孟祈年闹分手的事,闻言,道:“这话,你还是留着,等祈年回来,给祈年解释吧。”
&esp;&esp;说话间,李倾已经拿出手机,要给孟祈年打电话。
&esp;&esp;一想到孟祈年不久前刚因为盛怒,砸开了陈舟的眉骨,谈言就害怕,怕他被叫过来,在做出些什么无法收场的事,大声阻止道:“别,李哥,别给哥他打电话。”
&esp;&esp;“怕了?”孟祈年还没跟李倾说,他和谈言之间出现了矛盾,对今天所发生的事还一无所知的李倾冷笑道:“你小子胆子还挺大的嘛,才和祈年在一起多久,就敢出轨了。”
&esp;&esp;“不是你想的那样,李哥。”谈言试图和李倾解释,但李倾完全没有听谈言解释的打算,转头对陈舟道:“陈舟,你很可以嘛,一次不够,还来第二次,怎么,你暗恋祈年啊,专挑他的墙角挖。”
&esp;&esp;“李倾。”陈舟也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谈言不是你认为的那种关系。”
&esp;&esp;“你们别跟我接受。”李倾道:“把你们的解释留给祈年。你们看,你们这么说,他信吗?”
&esp;&esp;说着话,李倾已经熟练地拨通孟祈年的号码。
&esp;&esp;孟祈年现在心绪不佳,看见李倾来电,过了一会才接。
&esp;&esp;“祈年,你还在坊山吗?”李倾一上来就开门见山,道:“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陈舟和谈言,他们两个手拉手一起吃饭。”
&esp;&esp;孟祈年:“他们在哪?”
&esp;&esp;“西城饭店。”李倾想都没想,直接报了个地址。
&esp;&esp;“我知道了,我就在附近,一会就到。”孟祈年语气十分平静,听不出有什么,李倾也没多想,随口就应了下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esp;&esp;“今天早晨。”孟祈年说完,嘱咐一句,“你别和他们打起来了,你下手没轻没重,再打出事。”
&esp;&esp;李倾也没问孟祈年早晨因为什么回来,只是道:“知道了,我不动手总成了,我帮你看住他们,你快来。”
&esp;&esp;谈言怕把事情闹大,闻言想走,却被李倾拦下。
&esp;&esp;“走什么。”李倾道:“敢做不敢认吗?”
&esp;&esp;什么跟什么,谈言无奈,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李哥,我已经和哥他分手了。”
&esp;&esp;谈言就多余说这句话,本来很简单的事实被他越描越黑,李倾不出所料误会了,转头对陈舟道:“不错嘛,大陈,又给你撬走一个,你是不是有病,专门盯着祈年的墙角撬。”
&esp;&esp;“我要跟你解释多少遍,倾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陈舟和李倾认识二十多年,四年前那事发生之前,他们的关系一向亲密,闻言,他也生气,“我什么都没有做。”
&esp;&esp;李倾压根就不信他,一脸嫌恶地上下打量陈舟。刚进门时,他没仔细看,忽略了陈舟额上新缝合的伤口,这仔细一看,他注意到了,几乎立刻,他就明白过来,孟祈年已经见过他们,陈舟这伤是孟祈年打出来的。
&esp;&esp;“你很可以嘛,大陈。”李倾先入为主,觉着谈言和孟祈年分手,就是因为被陈舟撬了墙角,“都被祈年打了,还不老实。”
&esp;&esp;“我要跟你讲多少遍,你才能相信我,倾子。”陈舟也没否认他刚被孟祈年暴揍过一顿的事实,只是道:“这次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esp;&esp;李倾并不听他的解释,他冰冷堵在门口,挡住谈言想要离开的脚步。
&esp;&esp;“你就让我走吧,李哥。”谈言现在真的不想见孟祈年,他向李倾哀求道。
&esp;&esp;“你走什么走。”李倾冷道:“你给我在这里等祈年过来。”
&esp;&esp;不久前孟祈年盛怒之下,阴鸷的表现,是实打实把谈言吓到了,他现在心乱极了,真的不想见孟祈年。
&esp;&esp;“我和哥分手,和陈哥没有关系。”谈言又一次强调,“纯粹是因为哥他不喜欢我。”
&esp;&esp;“你在和我开玩笑吗?”李倾被逗乐了,“祈年他已经对你够好了,谈言,你别不知足。”
&esp;&esp;“我不想要这种好。”谈言内心苦闷,他不知道该怎么和李倾解释他的心情,就跟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孟祈年说一样,在他们看来,孟祈年已经够好了,虽然只在一起几天,但他事无巨细的纵容,哄着他,逗他玩,这么看来孟祈年似乎很喜欢他,他在不听话就有点不识抬举,但这不是谈言想要的,谈言理解不了他们对待感情的看法,在谈言看来,爱情就是彼此只有对方,永不分离,像童话故事的结尾所写的那样,自此之后公主和王子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了一起,可孟祈年对他不是那样,他在昨夜切身的理解到他对孟祈年而言,他只是孟祈年生活中的一个注脚,他不是孟祈年的一切,但孟祈年却是他的一切。
&esp;&esp;谈言以前一直以为,他可以经年累月忍受这个事实,并永远甘之如饴,但事实是他做不到,就像孟祈年说的他太小,太幼稚,太不成熟,他的心如同天际的浮云,总是在变,一会一个样。
&esp;&esp;李倾虽然疯,但比谈言大了要十岁,他无法理解一个小孩子的想法,闻言,冷道:“那你想要什么,想要天上的星星吗?那不行,给祈年说一声,让他跟科学院讲讲,走个后门,下次再发现新的小行星,让他们用你的名字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