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纯真竟是有点心里窝火,一个个的,“明天我就亲自送论文去,我倒要看看。真帅还是假帅。”说完她又想到一个问题,“论文交哪里啊?师哥亲自来收吗?”
“不至于,应该是课代表统一收了交上去。小师哥又没有办公室,多半是拿回住处看两眼,就得了。”
“那这么说,不是没机会见到人了?”
“这你叫我怎么说,你也可以自己去送嘛。你就是不交,非要自己送,他能把你怎么着?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钟燕说着抬起食指绕着太阳穴打了个圈儿,“能不能动动脑子?”
刘纯真大彻大悟,哦了一个长音,“有道理。”抬头一并出口:“那个小月——月……”
话到最后没了音儿,钟燕呲溜着泡面顺着刘纯真的目光看过上铺的床上,却是看见某人将夏凉被把自己裹了个严实,还蒙上了头,躺下已经睡了。
这睡得,似乎有点早啊。
可是冉月哪里睡得着,蒙着小被子,两眼睛瞪得老大。直到宿舍楼统一熄了灯,她都没有丝毫的睡意。
怎么这么倒霉一而再再而三的碰到这个人。
她倒也不是什么忘恩负义的白眼狼,知道人之前帮过自己,但是心里有着另一道坎,横竖过不去。
这个人,他……
他表里不一,是个十足的两面派。
他很坏,坏透了。
他能把哄人的话说的跟真的似的。
冉月翻来覆去,到了大半夜方才睡着,梦里更是一路被人追着跑,把她累的,一早醒来便顶了两只黑眼圈,脑袋更是昏昏沉沉。
还差点错过了上课。
今天又是特邀课,不过是另一个科目老师特邀过来的人来讲,冉月云里雾里的听的也不怎么上心,只知道今天又多了一篇论文要写。
中午去了食堂吃饭,钟燕追上她戳着胳膊问:“你今天怎么看上去这么没精神?”
冉月耷拉着眼皮,“昨晚没睡好。”
“不该吧,你昨晚睡那么早?”
“嗯,做了一晚上的梦。”冉月端着餐盘,话也说的有气无力。
“梦什么了,累成这样?”钟燕两眼冒着色光。
冉月翻给她一个白眼,没再搭理人。
两人打了饭找好了位置坐下,钟燕想到了什么继续同冉月讲:“刚刚我碰到学习委员了,你论文交了吗?听说昨天的特邀课论文,今天下午两点之前必须交上,小师哥会亲自过来取走。”
冉月从胸腔里发出一声呵的冷笑,他可真是闲。
“哎对了,你实习的单位定下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