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星是邵承上大学后认识的。
两人十分合拍,一个是学校里出名的alpha,一个是受人追捧的oga,从认识到确定恋爱关系不超过两个星期,彼此都是第一眼就相中了对方。
闻星跟邵承谈过的朋友是一个类型,他喜欢甜美会撒娇的oga,虽然闻星很少对他撒娇,但语气软绵绵说些什么的时候也能把人哄得高兴,再说,oga的目光都很高,武力值越满,alpha的属性越强,他们就越是臣服,因此,闻星选择邵承也在情理之中。
邵承从小到大别的不提,这张脸就叫他吃了不少的红利,加之他alpha的身份,围在他身边的oga从来就没有少过,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时而开玩笑向邵承讨要些身边的辣妹甜o,可以说有邵承出没的地方,准不会少了漂亮姑娘和柔软弟弟。
邵承是让oga这个类群腿软的优质alpha,在a这个群体里,也是佼佼者,不因为别的,他基因好,虎父无犬子,都说他是生来就是优越的人。
他以前在欧洲读过书,外面的女孩子或多或少地要开放些,他习惯了,也并不要求自己的女朋友要保守到什么程度,只不过这回不一样,他的oga直接滚上了别人的床单。
从来,没有人在恋爱关系里对邵承不满,以至于他这次的态度很不配合,甚至可以说是恶劣。
闻星久久没有说话,听筒里的抽噎声也小了,邵承想,她也说不出什么别的了,毕竟没法狡辩。三天前,他邵承在酒店门前亲眼抓着的,那场面有些血腥,想起来都让闻星后怕。
“许佳杰死了吗?”邵承语气冷然,全然没有担心,光是听着都让人胆寒。
“没……”闻星抹了抹眼泪,“他,他没来学校……”
闻星亲眼目睹着三天前被抓现行的那一幕,即使隔着手机,隔着几百万里,她也能感到一个alpha的危险气息。
听筒里传出邵承似笑非笑的声音:“怎么去,半死不活地去?”
闻星没有讲话,倒是默默收紧了拳。
邵承慨叹了声:“要不要去看看啊,毕竟你把他害得这么惨。”
“我……”闻星后槽牙咬碎了,也顶不了邵承的话,只闷闷地说:“不是我害的。”
“脱不了干系,”邵承撕破脸皮,嘴上不留情:“毕竟你不发骚,那玩意不作死,大家就会相安无事,恰好又临近我易感期的时候,下手重了,你也别心疼。”
“承哥……”
“闻星,”邵承打断了她,质问道:“你忍不住吃野食,是不是因为嫌弃我的信息素?”
那头的闻星久久没有开口说话,只有微弱的喘息声,这个问题像是把人给问倒了,两人之间保持了长久的沉默。
等半天也没有个准话,邵承也不着急,耐心地等她说,毕竟他想知道,这第一个敢绿他的人,是出于什么想法。
“你从来没想过碰我……”闻星丢出了这么一句让人始料不及的解释,而后就保持了沉默,像是撬开了嘴,被迫放出了多么可耻的话来,那个难以回答的问题就这样不了了之。
机场人多嘈杂,乌泱泱的人群中,邵承像根铁杵竖在那里,他习惯性地去摸烟,忽而发觉口袋里是空的,摸着自己的胸膛,邵承忍不住笑了一声。
那是饱含讥讽的一声笑。
电话那头的闻星不明白他在笑什么,正要问,邵承凌厉的批判打断了她,“我误会了,我以为你喜欢骚的,原来你就是个骚的。”
邵承顿了顿说:“以后别再联系了,我怕你那半死不活的炮友误会。”
不敢正面回答的问题,那就是答案。
丢下这么一句话,邵承挂断了电话,冷冰冰的机械声在闻星的耳边回荡,邵承在原地杵了几秒钟,毫不犹豫地迈出了大门。
湘江的天很蓝,他一直被邀请,但从未踏足过这里。
空气新鲜,他本该多吸几口气,但稍微仔细就能闻到空气中的飘香,他按了按后颈,手劲发了狠,一点不疼惜自己那脆弱的腺体。
来到外面,他和等在这儿接机的叔叔碰了面,两人说了两句话,坐上了车。
邵承的小叔在湘江做生意,邵承千里迢迢飞来湘江,正是他小爹一手的安排,小叔是个大美人,邵承小学时就见过,后来小叔跑来湘江做生意,一晃许多年二人没见面。
“没长残,”小叔坐上车后,盯着邵承上下看了几眼,感慨道:“岁月如梭,你老小时候的样子我还记得,这一晃成大人了,有你爸的风采。”
“您说我哪个爸?”邵承有两个爸,一个遗传了给他坏脾气的alpha父亲,一个温柔到让他怀疑眼光的oga小爹。
“还能有谁,你沈爸,我亲哥,咱们邵家基因那是不用说的,不过你还是比你弟遗传得好,他就没遗传到我这优良的血统。”
“只有动物才讲究血统,”邵承往后面一靠,抬起手臂遮住脑门,偏过头来说,“小叔,你跟我爸一个样。”
小叔笑了声,也不计较,邵承愿意过来湘江也是因为他小叔人是真的好,否则他是不会来麻烦一个亲戚的,再亲近也不行,能感知到对方不喜欢自己,就是叫亲爹他也不会靠近。
车子上路后,小叔很体贴,问邵承有没有吃饭。
“没,我不饿。”邵承很快回答,他的话不多,因为这会的心情不是很好,只想赶紧躺下来休息了。
“再瘦就没了,”瞟了副驾一眼,小叔瞧着他脸色不太好,是有心事的,不再多问,只道:“回家吃吧,家里有小厨房,也没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