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佑说道:“我知道你让我离你远点是为我好,其实大可不必,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个秘密。”
魔可可来到床前,蹲了下来,胡佑把嘴巴凑到魔可可耳边,低声说了好久。
魔可可本来就大大的眼睛此时更是瞪得更大了,一脸的不可置信:“你是说你也是,”魔可可急忙捂住了小嘴,转身去门外看了一圈,复又走了回来,“可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呀?你不怕我说出去吗?这个如果给别人知道了会害了你的。”
胡佑摇摇头笑道:“我相信你呀,我想和你做朋友。”
魔可可突然愣住了,朋友?多么陌生的两个字!
自己从小到大就没有过朋友,小时候她也想和别人一起玩,但别人总是躲着她,甚至欺负她,从来没有人要说和她做朋友,后来她就变得孤僻自卑,到哪里都是形单影只。
胡佑不知道的是,他的一番话叩开了魔可可那从小就已紧闭的心房,这个女孩这辈子他也甩不掉了。
魔可可很郑重地说道“我绝对对得起你这份信任,魔可可愿意做你的朋友,一辈子的朋友。”
胡佑哈哈大笑了起来:“拉钩!”然后伸出右手的小拇指向魔可可勾了勾,魔可可小嘴一嘟一翘,也把小拇指伸了出来,两只小手勾在了一起。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哈哈哈哈!”整个房间都充满了两人的笑声。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魔可可便离开了,并说之后几天她会一直来给他上药,带饭,胡佑本来想拒绝的,但当他看到魔可可满脸的认真希翼,也就答应了下来。
入夜暮色沉,我们的玄武院首席大弟子十斤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询问了胡佑的伤势,胡佑把今天的来龙去脉给十斤说了一遍,大怒的十斤把那个血刀门少门主的直系女性亲属挨个问候了遍,并表示要停几天功课来照顾受伤的兄弟,胡佑告诉十斤有魔可可照顾就好,自己不麻烦那么多人了,十斤只能点头同意,但表示一定要请乌江老叟给胡佑煮鱼汤喝,好好补补,看来,十斤和老叟混得是越来越熟了。
接下来的几天,胡佑在魔可可的细心照顾下和十斤的鲜美鱼汤灌溉中很快的重新生龙活虎了起来。
这天中午飘香楼里,众人发现了一件稀奇的事情,一向独来独往的魔可可居然和玄武院的刺头坐在了一起(谁说胡佑不是刺头,进来凡心学院已经打了两架了,不是惹事的刺头,是不怕事的刺头)。
众人虽私下里议论纷纷,但谁也不敢当面说,因为都知道这位玄武院弟子属于那种说出手就出手,不肯吃亏的主。
吃罢饭,胡佑辞别了魔可可,向乌江走去,胡佑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下水游泳,也没有洗过澡。
胡佑闻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味道,这股子味,又酸又臭!突然很感激总是干干净净,身上香喷喷的魔可可,她居然不嫌自己臭不可闻,嘿嘿!
胡佑来到乌江边,太阳正当空,整个天空被火热的太阳烤的有些发白,宽阔的江水缓缓东流,几只鸟儿挥着翅膀在江面划过,落在了从乌江上游下来的船屋上,一条小舟横在江中,船篷里正冒着缕缕炊烟。
胡佑知道十斤肯定又在这条船上蹭吃蹭喝,于是“噗通”一声跳进江里,然后快速向向小舟游去。
“十斤,十斤!”
十斤正在美滋滋的喝着刚刚煮好的鲜鱼汤,忽然听到了胡佑的声音,急忙放下碗筷向船头跑去。
“哈哈,柚子,你终于来了,快上来,老爷爷刚煮的鱼汤,你来得正好。”十斤说着伸出一只手把水中的胡佑拉了上来。
胡佑上船以后,抖落了一下身上的水珠,随着十斤进入了船篷之中,只见老叟端端正正地坐在船舱之中,含笑地看着胡佑:“小友身子可是好了?听十斤说小友这几日身子不适,老头子倒是有几分挂念。”
胡佑拱手鞠躬:“还要多谢老爷爷的鱼汤大补,不然还好不了这么快呢?老爷爷,多日不见,看上去倒是越发健朗了,越活越年轻。”
老叟捻着胡须哈哈大笑:“小娃娃尽说些好听的,老头子一身的朽皮枯骨却被你说得好似重开新芽一般,哈哈哈哈!”
说话间,十斤给胡佑也盛了一碗汤,胡佑推说自己吃过午饭了,但架不住十斤的固执和老叟的热情,干了两碗才罢休。
吃罢饭,三人略做休息,聊了会儿天,胡佑和十斤二人就下水去了,而老叟照常坐在船头垂钓。
虽然胡佑和十斤二人这几日分多聚少,但二人的关系还是那么亲密,在水中打打闹闹的,玩的不亦乐乎。
两人正打闹间,忽然听到老叟激动地喊道:“终于等到你了,上来!”
二人转头看去,只见老叟此时已站了起来,身子后仰,鱼竿被弯成了可怕的弧度,鱼线崩的笔直,连小舟的吃水线都深了几分,似是钓到了什么大物一般。
两人急忙向小舟方向游去,要去助老叟一臂之力。
只听老叟又是一声大喝:“上来。”然后猛拉鱼竿,只见一道墨影从水中冲天而上,龙吟声响彻云霄。
胡佑和十斤二人张大了嘴巴,这?!看走眼的不仅是他俩,还有那做了一首破诗的师傅。
这不显山水的老爷子居然在钓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