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这周末游相当不错,不但包吃包住包玩包车,还可以认识不少同行,而且这种活动通常少不了派发一些价格不便宜的好礼品。
安之却有点发愁,只得两个名额,除了自己给谁去好?技术部门和这块不沾边,古励所在的业务部门不会在乎这点小甜头,基本上也就是她们三个女孩子的事。
按理说应该叫上聂珠,一方面两人的工作交集比较深,常常不是我帮你就是你帮我,另一方面这种市场活动也确实和业务息息相关,可是,传真却是许冠清收的,她肯定早看过上面的内容,而且平日里在社保、报销等方面许冠清也帮过安之不少,如果开了口让聂珠去,只怕许冠清面上不说,心里却不定会有些什么想法。
关旗陆回来时便是看到安之坐在座位里,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目光掠过她手中传真,他敲敲她的桌面,示意她跟他进办公室。
旋过皮椅坐下,看着安之把门合上,关旗陆笑道,&ldo;怎么样,想好让谁去了吗?&rdo;
安之点头,&ldo;想好了,就让她们俩一起去吧。&rdo;
关旗陆先是微讶,然后神色回复如常,很自然地接受了她的答案,原知她会这样,凝视她的目光不自觉带上一丝赞赏,&ldo;为什么,你不想去吗?&rdo;
安之耸耸肩,&ldo;坦白说,我觉得无所谓。&rdo;
让聂珠和许冠清一起去应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不是她品格多伟大或喜欢舍己为人,只不过是不想在办公室里无事生非,仅此而已。
还是那句话,吃亏未必不是福,少争一着,大家和睦。
&ldo;那就按你说的,让她们两个去吧。&rdo;关旗陆低头打开文件,漫不经心地道,&ldo;周五晚上我私人请你去白天鹅的扒房吃一顿,当是补偿你好了。&rdo;
安之抑不住颊边笑意,&ldo;师兄你说的啊,到时候看我刀刀叉叉切穷你!&rdo;
关旗陆不禁莞尔,抬首看她,再也不加任何掩饰,眸心似跳跃着一点火星。
心口轻轻一颤,安之调开视线,推椅起身,&ldo;我出去工作了。&rdo;
开门出去,再把门页在背后轻轻拉上。
那时和关旗陆失去联系已经很久很久,久到她几乎已将他淡忘。
可是那两年里她却一直间间断断地做着同一个梦。
梦里她穿着雨衣,打着雨伞,却独自站在故宫的琉璃瓦屋檐下避雨,她在等雨停,梦中唯一的意识是,只有雨停了她才可以回去。
后来有个心理学家来她们学校开讲座,散场时她在教室外的走廊等那位博士。
听完她对梦境的复述后,心理学家让她不用过分担心,说这个梦反映出她的内心有很强的自我保护意识,当遇到事情时,她的第一反应首先会是不让自己受到伤害。
她终于释然,庆幸自己不是心理有问题,之后梦境渐渐淡去。
然而那个博士的说话,却至今仍深深刻在她的脑海。
唇边轻轻跃出一朵笑容,由无人看见的自嘲,在眨眼后变成欢畅,&ldo;冠清,聂珠,快来快来。&rdo;她扬起手中传真,&ldo;关总说让你们两个去参加塞曼提的周末游。&rdo;
&ldo;哇!真的吗?&rdo;聂珠兴高采烈地奔过来。
许冠清说道,&ldo;为什么会有我?我又不是做市场或业务的,应该安之你去才对。&rdo;嘴里说着客气话,脸上却露出笑容。
安之对答如流,&ldo;关总说你最近辛苦了,刚好有这个机会,所以犒劳犒劳你,姐妹们,你们一定要好好表现,就算搞不上np也得试试一夜情,千万别丢银通公司的脸。&rdo;
聂珠哈哈大笑,忍不住又捏拳捶她,惹得她呜呜直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