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后,他离开小道把车子开回到公路上,然后向左转向巴斯托尼、马尔凯、那慕尔,向布鲁塞尔进发。刚过6 点,他就回到了旅馆,把背包送回房里后,他又下来和服务台职员算清了租车费。在洗澡和吃晚饭前,他花了一小时仔细擦净了枪的各个部件,并将活动部件都上了油,然后放到匣中,并锁在衣橱内。那天晚上,他把行军袋、麻线、几条泡沫塑胶等都丢在废纸篓内,把二十一个用过的弹壳盒远远地丢人远离城市的河里。
8 月5 日,星期一的早晨,维克托&iddot;科瓦尔斯基又在罗马邮政总局寻找会说法语的人帮忙。这一次他找服务员帮忙替他用电话询问意大利航空公司班机这星期内从罗马去马赛往返的日期和时间。
他获悉星期一的班机已经错过了,因为这架班机将在一小时内从菲乌米齐诺机场起飞,他已经赶不上了。下一班直达飞机是星期三,而别的航空公司没有从罗马到马赛的直航班机。非直航的班机倒是有的。他又不愿意在中途转机。因此只好乘星期三的班机,起飞时间是上午11时15分,刚过中午就可到达马赛的马里尼安机场。回来的班机是在次一日。他决定预定一张往返的飞机票。科瓦尔斯基从口袋里掏出证件,让售票员看了姓名。共同市场各国间已经废除了护照,因此有国籍身份证就行了。
他被告知在星期三起飞前一小时到达菲乌米齐诺机场的意大利国际航空公司办事处。柜台职员放下电话后,科瓦尔斯基取了信件,锁进小盒,然后回到旅馆。
第二天早晨,豺狼和古桑最后一次约会。他在早餐时给古桑通了电话,制枪人很高兴地告诉他:工作已经全部完成,请社根先生*点钟来取,并请他把所有东西都带来,以便试装。
豺狼早到了半小时,公文包放在一只普通的胶合板手提箱里,这只手提箱是他那天早晨在旧货店里买的。他在武器制造者住的这条街上察看了30分钟,最后才走向前门。古桑先生请他进去,他毫不犹豫地走人办公室。古桑也跟进来,把前门锁好,然后把办公室的门关好。
&ldo;没有什么问题了吧?&rdo;豺狼问。
&ldo;没有,这次我看是弄妥了。&rdo;古桑从他的书桌后面拿出几个粗麻布卷来,放在书桌上。他把这些麻布卷打开,摆出了一套薄钢管,擦抹得很干净,就像铝的一般。&lso;他把最后一支管子也摆在书桌上以后,就伸出手去要那个装着枪的部件的公文包。豺狼把公文包递给了他。
古桑一件又一件地开始把枪的部件都装进管子里去。每件都完全合适。
&ldo;打靶的结果如何?&rdo;他一边干活一边问。
&ldo;很满意。&rdo;
古桑在拿起望远瞄准器时注意到调节螺丝都给巴萨树胶粘接剂固定起来了。
&ldo;我很遗憾这两个微动螺丝做得那么小,&rdo;他说。&ldo;最好是专门做一对,但是也是因为原来的螺丝本身就那么小,因此我只好用现在这样的微动螺丝,不然的话,瞄准器就怎么也装不进管子里去。&rdo;古桑把望远瞄准器插进为此而设计的钢管,正像把其他部件放进钢管一样,完全合适。当这枪的五个部件中的最后一个也插到管子里从眼前消失掉的时候,他拿起了作为扳机的细小钢针和剩下的五发爆裂子弹。
&ldo;你看,这些东西得另行安排。&rdo;他解释说。他拿着黑色皮革里面有内村的枪托,并向他的主顾显示皮革上有剃刀割开的一个裂口。他把扳机塞进裂口里的内衬当中,然后把裂口用黑色绝缘胶带封上。外表很好,一点都不显露。他又从书桌抽屉中取出一块圆形的黑色橡胶,直径约一英寸半,长两英寸。
从一个圆形平面的中心向上突出了一个钢钮,上面有螺纹,很像一个螺丝。
&ldo;这个东西可正好装在钢管的末端。&rdo;他解释说。
在钢钮的周围有五个钻进橡胶的小孔。每个孔里他小心翼翼地装进一发子弹,直到全部都塞进去,外面只能看得见铜雷管帽。
&ldo;橡胶塞装好后,子弹就看不出来了,而橡胶塞看起来是很逼真的。&rdo;古桑解释说。豺狼一声不响。
&ldo;您认为怎么样?&rdo;最后古桑问道,显得有点不安的样子。
豺狼拿起管子,逐个作了检查,还是没有开口。他反复地把管子摇动着,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因为里面衬着两层粗呢能吸收振动的噪音。最长一根管子约22英寸,里面装枪铣和枪膛部分。其他每根长约1 英尺,装两根支撑棒、消声器及望远瞄准器。装有扳机的枪膛,装有子弹的橡胶圆柱块则放在别处。用一支猎枪改装成行刺用的枪,全部看不见了。
&ldo;非常好。&rdo;豺狼说,并静静地点头。&ldo;完全符合我的要求。&rdo;
这话使古桑感到很高兴,虽然在这个行业中他是专家,但他同其他人一样,在受到赞扬时,总是感到高兴。而且他也明白,他面前的这位顾客,也必然是一个手艺高超的人。
豺狼把装有枪的各个部件的钢管部一件一件地仔细包扎起来,然后又一件一件地放进他的胶合板手提箱中。当他把钢管、枪托、橡胶塞都包好并装进箱子后,他关上箱子盖,然后把那个公文包交给了古桑。
&ldo;我不需要这个包了。这支枪直到我有机会使用它以前,就将这样地放在箱子里。&rdo;他从里面的口袋中掏出他还欠付的200 英镑,摆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