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仰头看他,是少有的示弱姿态。可偏偏她唯一一次示弱,是因为他受伤。
&esp;&esp;温热的唇舌一触即离,她问:“还疼吗?”
&esp;&esp;年幼时她不小心磕破了手,阿爹就这样给她治。时间久远,她记不清有没有效果,可一见他流血,尘封的记忆便被唤醒。
&esp;&esp;仿佛是刻在她骨子里、再理所应当不过的动作。
&esp;&esp;“不疼。”他笑道。
&esp;&esp;无论是前世或今生,都不疼了。
&esp;&esp;【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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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罪
&esp;&esp;◎不知是为故人而落,还是为天光◎
&esp;&esp;敛煦身为四大守剑之一,住处自然不是几人一间的弟子舍。敛影说敛煦喜静,住在剑峰最偏僻的一个山头。
&esp;&esp;“喜静?”应落逢忆起对敛煦为数不多的印象,怎么也不能把她和“喜静”两个字联系起来。
&esp;&esp;或许能称得上一句沉稳,怎么看也不是甘于寂寞的性格。
&esp;&esp;“到了。”除了敛影和他,赵元冰还额外派了两个弟子跟着。一个是熟人蔺泉,另一个弟子叫胥珠,衣襟上的颜色和蔺泉相近,但比他浅一点,修为应该也不低。
&esp;&esp;敛影知道这是少宗主派来监视他的人,除却苦笑一声,也不能为自己姐姐辩解什么。
&esp;&esp;毕竟他可是亲口承认,在事发当场看见姐姐了啊。
&esp;&esp;“请。”蔺泉率先一步挡在敛影身前,朝应落逢做了个“请”的手势。应落逢怔了怔,还是第一次主导查案。
&esp;&esp;他压下心中的激动与紧张,目光扫过屋内摆设时微微一愣。原因无他,因为屋子里实在太干净了。
&esp;&esp;干净到仿佛成百上千年没有人住过。
&esp;&esp;敛影上前一步,觉得面前一幕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明明我上次来还”“你好好想想,你上次来是什么时候。”胥珠提醒。他想了想,面色渐渐发白,声音也小了:“三月前。”
&esp;&esp;不知是谁叹了一口气,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胥珠摇了摇头,和蔺泉一人负责一层搜查起来。
&esp;&esp;他们自然而然把“嫌疑犯”的亲属和应落逢这个外行人遗忘。应落逢却不把自己置身事外,听了敛影的话,一边扇灰一边问:“你和你姐姐很生分吗?”不然怎么会上一次来还是三个月前?
&esp;&esp;敛影再次红了眼眶,闷闷道:“不是的姐姐她常去看我。若是实在忙,就到练剑场揪我过招。她不忙的时候就摁着我打坐吐息,教我功法,我们常常得见。只是因着总是她来见我,她住得又偏,我就不怎么过来。”
&esp;&esp;应落逢拍了拍他的肩算作安慰。他从来没有怀疑过敛影,一是因为闻丹歌的态度,二是在他身上看到了一点应礼的影子。
&esp;&esp;被亲人溺爱者,总难成气候,就连坏也蠢钝得很。
&esp;&esp;但敛煦此人,确实扑朔迷离。
&esp;&esp;“那你上次来,可有发现异常?”应落逢随口问着,本不报希望。敛影的回答也的确都是些日常之事:“姐姐她问我想不想下山历练?”
&esp;&esp;“历练?你们一起?”
&esp;&esp;敛影点点头,陷入回忆时面上浮现向往之色:“阿姊说、哦,在我们家乡惯称姐姐为阿姊。阿姊说我到了该下山历练的年纪,她放心不下我,决定向少宗主请辞和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