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鬼童恨意很重,伸着两双瘦骨嶙峋的手,对着花姐又打又挠。
花姐妆容尽毁,头上那染的如同鸡毛掸子一般的大波浪,被大把大把连同头皮薅起来,黄不拉几的黄头发不时在空中胡乱飘散,再这么薅下去,变成光头尼姑分分秒秒的事情。
头上、脸上的血水滴滴答答往下流淌,加上身上穿着那件低胸迷你裙,早被两个鬼童撕扯成片屡,此时狼狈不堪的花姐,哪里还有原来半点嚣张的样子。
而另外一个卖酒女同四个手拿着电棍的打手,被面前这一幕看的目瞪口呆,非但没有上前帮忙,反而个个咧着嘴巴,瞪着眼睛傻愣愣站在原地,如同丢了魂一般。
花姐声嘶力竭的哀嚎声声声传出,奈何这屋子门窗紧闭,隔音效果极佳。
酒吧外边又是喧闹震天,别说她这嗓门了,就算是在屋子里放爆竹,只恐怕外边的人也压根不知道。
“滚开,滚开,你们两个死东西,臭鼻子老道你个骗子,我花十万块请来的护身符,怎么屁事不管用!”
花姐大声叫嚷着,疯婆子一般,疯狂同两个鬼童厮打着,嘴里嗷嗷不停叫唤。
“呵呵,不瞒您说,您这是遇到了江湖骗子了,狗屁的护身符,只不过是上面用朱砂胡乱写了几个字而已,也就起到震慑的作用,想要保命的话,怕是得升级。”
杨奎一脸傻笑。
“回来!”
我伸出手去,火折子在空中闪烁两下,原本疯狂抱着花姐啃咬的两个鬼童,不情愿从她身上飞到我手上来。
两个鬼童瞪着两双鬼眼,恶狠狠盯着花姐,一副要把她啃食殆尽的样子。
按理说,这鬼童年纪如此小,怎么会对花姐有着滔天怨恨?
莫非,这鬼童同花姐之间,有着难以化解的仇恨?
“讨债鬼,早死早托生,你们一直跟着我干什么,你们就不能早点投胎做人,非要缠着我吗,我连我自己都养不活,我怎么养你们两个?”
花姐浑身血肉模糊,拖着哭腔疯狂叫嚷着。
听这话,我同杨奎不由对视一眼。
果然,这两个鬼童,是被花姐打胎的!
在酒吧里从事卖酒的夜店女,一般私生活及其混乱,短暂欢愉之后,肚子搞大了,直接打掉。
她们哪里知道,肚子里的孩子,耗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得到了投胎做人的机会,可怜孩子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她们怎么能不心生怨恨!
打胎其实是造杀孽,倘若是个有心的,找有道行的师傅,好好超度一番,平息孩子的怨气,早点让孩子重新步入轮回,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看偏生有花姐这样式的,不知廉耻良心黑成煤球的贱人,打胎之后,非但不会帮着胎儿超度,反倒是为了摆脱婴童的纠缠,直接请符咒来对付自己打过的鬼童。
如此做法,只会加重婴童的怨气,婴童的怨气与日俱增,势必要把心头怨恨发泄出来,才会善罢甘休!
之所以两个鬼童听从我的调遣,那是因为他们感受到了我的善意,知道我定会替她们讨一个公道。
“鬼啊!”
反应过来的其他五个人,顿时面色大面,把手里的东西一扔,鬼哭狼嚎的朝着门口跑过去。